娘,也可以回到她未婚夫身边,更可重回疼她的叔公怀抱,那岂不是最好的结局。
你会笑我天真吗?
无论如何,我会等你回来。等你的信。
婉容草于香港。
我边看信边流泪,直看到泪眼模糊,当晚我心情激动,一夜未合眼,翌日一早,便跑去警备司令部申请回港,不获批准。
找美玉商量,央她请广东同乡会会长马超俊及司法部长郑彦芬出面和当局交涉,他们俩都是美玉谊父的朋友;但仍不得要领。理由是所有中国来台人士,均不能回港,因为怕他们向中共送情报。
我再设法去救总申请婉容来台,遭到拒绝,我问将来毕业后能否回港,答案是不知道,顿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想着我和婉容几经波折,终不能长相厮守,不觉了无生趣,想一死了之。
我整夜无眠,想了又想,我想到美玉为了我背弃家庭,想到婉容不可能一个人长留香港,又想到婉容如返回国内,也无能力照雇多病的母亲,亦是同样凄凉。
摆在眼前最好的选择,是婉容答应亚棠的求婚,再将她母亲接到香港,一家团聚,又有人照顾才是上策,于是横下心来,坦白告诉她我回港无望,请她不若下嫁亚棠,付托终身。
不久我收到婉容回信,信中怨限凄苦不说,还附了一首诗表态。
别后相思愁万状,昭华似水减容光,
迎人有笑难藏苦,推镜无由睇远樯。
凤凰三生约树下; 鸳鸯只影伫荷塘,
谁人细语输温倩,无奈春飔逐晚凉。
我边看边哭,想着她写时也多半是边写边流泪,心中益发大恸,但天意如此,莫奈何呀莫奈何。终于拿起笔来;将我的心事溶入答婉容的诗中:
造物浑浑那有情; 樽前有笑恨难成,
三生誓顾倏余梦; 百种筹谋顿作空。
青鸟不含云外素; 关山岂拟两心通,
忍劝闺中同命女; 未若珍惜眼前盟。
三个月后再接婉容来信,信上说她母亲病重,亚棠陪她回乡探望,她母亲对亚棠印象很好,叫他们早日成婚。她又去探望我母亲,我母亲感触之余,亦表示亚棠是一老实有为青年,劝她早日结婚,便可接她母亲到港奉养。
她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嫁给亚棠,并订于八月十三为婚期,我再三读这封信,心中一片惘然,八月十三岂非我和婉容当年在东莞的订情之日。
然而今天与她共效于飞的却不是我。我痛哭一场,然后抹干眼泪,对自己说,要埋葬过去,重新做人,我要加倍努力,在学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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