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衰老。她们在我脑海像放电影一样疾速闪过,我却无法抓住一瞬间。一阵无言的孤独感袭上心头,我几欲涕下。
我实在无法入睡,起身下床,轻轻地推开窗户,一股凉风迎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窗外的街上还有人在走动,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有点冷,我关上窗户,感到清醒了不少。我又重新坐在床上,徐铃还在熟睡中。她的睡姿妩媚动人。我又看了会儿,终觉无聊。我打开电视,将声音关到最小。搜索了一会儿,尽是些无聊的节目,一个台正在播放如何利用香蕉皮做一道可口的菜,还有一个台在放革命老片《地道战》,枪火轰鸣,我却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了一会儿,感到有点累。看看时间,快四点了。明天还有课,第一节是院长的课,虽然讲得不甚如意,但还得去捧捧场。我穿好衣服,准备离去。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我返回身掏出笔,找了张纸,写下一句话:“我先走了,谢谢您,祝您永远幸福。”留在桌上,看了看,又加了句:“您的睡姿很美丽,您的人生应该也很美丽。”轻轻关上门,我消失在夜色苍茫中。
路过一个公园,已有一些古怪的人在晨练。有个精瘦如柴的年轻人正跟着一个白发萧萧的老人练一种奇怪的拳术。老人在前面熟练地施展拳脚,腾挪跌宕。年轻人则机械地在后面模仿。我忽然莫名其妙地讨厌那个年轻人,觉得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练这种拳术。回到寝室,已是五点多钟了。我刷刷牙,洗了脸,坐在床上,点燃一根烟。烟雾中,我忽然想起电视剧《青衣》里面的一句台词:人是人的原因,而人却不是人的结果。
真是绝妙,我想。
第49节:考什么别考研(49)
十六
十二月底,上海阴雨连绵,还不时刮着巨大的台风。气温骤降,空气潮湿,一副严冬的气象。在这段风雨如晦的日子里,我祸不单行,先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扭伤了脚踝,贴了至少几十张跌打损伤的膏药,就是不见好,走路一拐一瘸。后又着了凉,引发成重感冒。吃了药,输了液,烧退了,但咳嗽一直不见好转。每天咳咳吐吐,就像个小老头。有时甚至咳得喘不过气来,吐出的痰中还有淡淡血丝,脸也变得潮红起来。我怕转成肺炎,去医院开了很多药,其中“急支糖浆”就是五瓶。每天都呆在寝室里,和曹真朝夕相处。他学习的时候,我便静静地躺在床上,尽力克制咳嗽,精神恍惚,思绪紊乱。他不学习的时候,我们便下棋。象棋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在咫尺之间,变幻出神奇莫测的宏大战斗场面,把人类的想象力和智慧发挥到极至。只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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