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业主急着移民之故。
穆澄跟那房产经纪去了三次。每次一驻足在那个可以眺望海港的房间,整个人就心情开朗起来。
穆澄想。这层楼有一干二百多呎;,有三个房间,刚好拿一个做书房,一个做客房。前者是她生财之地,光猛清爽至为要紧。写作的灵感往往在宁静幽雅的环境之下最易培养出来。后者呢,可供母亲小住,夫家亲戚来耍乐。譬方说,一桌子的麻将开在客房内,那管他们搓个天光达旦,也是自成一国,不至骚扰陶祖荫睡觉和穆澄写作。
穆澄是个恋家的人,对家居环境尤其注重。
几难得去年的出书版权费骤增,可以充作为首期,实在喜不自胜。
回家去跟丈夫商议,起初,陶祖荫唯唯诺诺,并没有太多意见,看样子是肯了的。
谁知道要作实签署临时买卖合同及交订金时,便起了变卦。
陶祖荫跟穆澄说:
“我们现居的这一层还可以。搬来搬去怪麻烦的,常言道:上屋搬下屋。不见一箩谷,何必?”
穆澄心平气和地解释,她需要一处比较目前更舒服的地方,因为她留在家的时间多,且家中也正正是她工作上班的写字楼,且在经济能力上,他们完全负担得来。
说上了几车子的话,对方仍无动于衷。
终于陶祖荫作了结论:
“我答应了弟弟帮忙他置业。祖德工作多年,生了两个孩子。还要租住别人的房舍,实在有很多不便。我们口袋的余钱,且帮他们一帮,别只管自己享受。”
原来这才是真相。
穆澄整整一个礼拜睡不好。
大想念那面海的一层楼宇。
太激动于丈夫的那番预算。
好一句:“我们也别只管自己享受。”大帽子无端端的扣下来,自已竟成了一个自私自利,贪图安逸的小妇人。
别说要求提高家居质素,不能算是好高惊远,贪于逸乐。就算答案是肯定的又如何?钱不只是陶祖荫独力赚回来的。
细细计算之下,穆澄这位在家庭做手工业的熟手女工,她的收入早已凌驾丈夫之上。
原来自己赚钱给自已享用,也算错,也算不应该。
祖荫前些时搬写字楼,只为他的机构盈利甚丰,故而拓展业务,改善员工的工作环境。这可是人人觉得天公地道,人人叫好的一回事。
独独穆澄的情况需要作异乎常人的处理?
悲哀吗?
无奈吗?
岂有此理吗?
是不是通天下的人都在先照顾了亲朋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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