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晚,穆澄老早的烧好饭菜,一直等祖荫下班,等呀等的,候至电视台的那黄金时间播映的长篇肥皂剧都已收科了。还未见踪影。
穆澄开始起了一点点的忧疑,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她又不敢摇电话到公司去问个明白。因为曾经有一次,在差不多跟现今类同的情势下,她摇电话去找丈夫,当晚,就被陶祖荫训斥一顿,说:
“平生最怕那种丈夫迟归一两小时,就紧张到要去报警的女人!”
穆澄当然不是这种女人,但自己对丈夫的关心上心若被视为不大方的监管行动,也真叫没法子的事。
穆澄闭上了咀,惯常的以那种有则改之,无则嘉勉的态度去应付丈夫的责难。
故而,这一夜,她也不能采取些什么行动。
直至等过了九点,电话才响起来。
“我不回家来吃饭了,公司有事!”
就这么简单约两句话,也不解释原因,更不致歉,陶祖荫就挂断了线。
穆澄呆坐在电话机旁好几分钟,然后才晓得想,是老夫老妻了,所以应该是士这个样子的。
唯其搭通了让自己下台的阶梯,她才能稍稍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