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搭通了让自己下台的阶梯,她才能稍稍挺一挺腰,站直起来。跑到厨房去把饭开出来给自己吃。
独嚼无滋味,事在必然。感受如何,不必细数。
忽然的,有人按动门铃。
穆澄抬头望向大门,心上竟掠过一阵兴奋,好像活在深山野岭内的人。忽然来了个远亲,添一份希望,加半点生气。
她立即走出去开门。
“陶太太,你的花。”
只间人语响,根本看不到人。穆澄只见一大蓬的百合花及星花,出现在铁闸之外。
然后那送花人才几经艰难地把一张脸露出来,首先展示一个笑容,原来是大厦管理员忠伯。
“陶太太,有位先生放下这束花,着我送上来给你。”
穆澄呆了。
实在太美、太清丽、太眩目、太使她晕眩。
半生人未试过收如此一大蓬优雅的花。丈夫固然未试过送她花,就是读者表达的心意,也决没有如今的一番气势。
穆澄把花抱进屋来。整间房子都立即芬芳馥郁起来。
穆澄坐下来把花放在膝上,她家根本没有合适尺寸的花瓶可以安置这份重礼。
她把附在花束丝带上的卡片拿下来,拆阅:
“澄:
愿你快乐
清”
啊,又是他!那个叫“清”的读者。
穆澄想,这人真有心思,兼有品味,连短短四个字“愿你快乐”,都似乎满载情意。
不过,也实是太破费了。穆澄把卡片翻来覆去的看,发现不到他的地址。否则。一定要写张回条,除了谢谢对方的雅意之外,也真要请他别破费了。
这一晚,穆澄一直伏案写作,她根本都没注意到丈夫何时回来。
翌晨,穆澄起床,跑到厨房去,吓一大跳。
怎么那一大束的白百合,被塞到垃圾桶去?
一家子两个人,既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必然是另一个人的举止行动。
为什么祖荫要这样做了是因为妒忌吗?
穆澄轻轻惊呼,心想,糟糕了,丈夫一定是有了误会了,男人也有小家子气的。尤其是原来他紧张自己的感情的话。
也真难怪他不高兴,一般来说,真是只有异性朋友才会有如许心思,买这一蓬漂亮的花。
当陶祖荫起床喝咖啡时,穆澄讷讷地试图向丈夫解释:
“那束正是一位热情的读者送来的!”
的确,在这之前,穆澄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然,她并不需要准备答案,因为陶祖荫只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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