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说:
“制造废物而已!你应该在专栏内通知你的读者,以后请折现金!”
陶祖荫的这句说话如果以轻松的语调说出来,她可以认定丈夫只是幽默而已,自己的感受会好得多。
如今硬生生的塞她这么一句话,岂只令人难过,直情连昨天收花的喜悦,都给连根拔掉。
日子真是在太沉闷、太沉闷的气氛下渡过。
整个下午,穆澄的写作进度极差,伏案工作多时,稿子写得并不称心如意,这样子支撑下去,不会得出好结果来。
且穆澄有个习惯,她不大修改故事的情节,所有桥段与对白,都是顺着自己当时的所想与意念写出来,一挥而就,好与不好都在一下笔时就成了模式,这才见真性情,一旦作太大改动,反而失真。
故此精神不好、灵感不来、情绪不稳时,穆澄宁可不写。
这个下午,也真是太难过了。
穆澄掷笔,决定放弃,站起来,百无聊赖地在房子走了几圈,一种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无奈,更涌袭心头。
穆澄于是抓起了电话,摇给方诗瑜。
对方答:
“请问谁找方小姐?她正在开会。可否给我们留下电话,以便方小姐稍后回你电话?”
穆澄谢过了就算,也不劳留口讯了。
远水不能救近大。等到对方回电,自己都已捱过这几小时的孤寂时光了。
穆澄没办法,想起母亲来,即摇电话回娘家。
电话响完又响,一直持续五分钟,却没有人接听,母亲显然有她的节目了。
穆澄再禁耐不住,她挽起手袋,走出街去。
一直无目的踱着,在太古城的商场内乱逛,根本连浏览窗橱的心情也没有。
走出商场,不期然地步向海边,呆呆的望住九龙那边平坦坦的机场,遥看飞机的升降。
穆澄想,怎么可以振翅高飞,去得远远的,脱离这个尘世,过一些完全平静、没有俗务、没有亲人、没有生活挂虑的日子?
只这么一个念头,却顿觉满心舒畅,不亦乐乎!
穆澄就这样的站在海边半日,直至黑夜来临,她才意兴阑珊地走回家去。
再伏案工作时,她把这天的感受写在一篇杂文内,传真寄去报馆。
那段文字是这样的:
“忽然的想,有人把我带至老远的一个地方去,过一些近乎原始的生活,是一个我愿意作的新尝试。
这些年,不得不承认,纵有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生活成绩,也实在太疲累了。
我需要的是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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