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吧。
我在看一本苏联的小说《 谁是疯子 》,是真实的事,本来从不对这种题材感兴趣的,只因在疯人院中有所感罢了。
我还在硬读Washington Irving的Rip Van Wrinkle,为了找到那个睡了二十年的梦,和保罗列维尔的马蹄对写,在怎么样一篇文章里。
会读《 读书 》的,去年赴美,未续订。
我在选玩一些断章残句,已交马义( ? ),还在继续选……从笔记本里,小纸条上。
你搬家了吗?那得多大工程?还是住到子女家去了?念念。
想你。
小妹
星期六1993年3月28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4月6日 )
小妹:
接到二封来信,很高兴,知道你平安可以回家。我想病总是折磨人的,但若以泰然处之,它也会败退的,只要你有病一定可以好的信念,不要急躁,就可以了。我病了近二十年的高血压,最近也基本正常,但必遵医服药,不要与大夫“讲斤头”。
我很喜欢你写的断章残句,积多了,可以发表,也说明一时的心境。你说的马义是编辑吗?搬了新居,一扫胸头抑压,写了篇《 辞听风楼 》,寄上请一读,可惜孩子们管住我,不让我有远行,我喜欢你写的《 寂寞与丰满 》和《 朝霞与晚霞的对话 》,写下去,不要丢掉。
两会之后,似乎“惊蛰”了,人都出来了,但我能不去参加什么会就不去,宁愿在家读书听音乐,但有些又辞不掉,人而有“名”,真觉得累。我最近重新搞翻译,但实在累,不如自己写痛快。董乐山劝我不要浪费有限的时光,话也对,以后决不做烂好人。
明后天也许可以寄给你一些书,其中的《 西书拾锦 》离我上次出书,快十年了。
亦握手
1993年4月6日下午
第一部分情书(2)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4月8日 )
二哥:
这些天,我天天在查字典,我多么想你,当然没有把你当字典的意思,我挺喜欢查字典,查时自我感觉良好,也不管它记不记得住。有时看英文小说就不怎么查字典。小说是家里的老书,是王佐良在1984年编的美国短篇小说选。凡能看下去猜得出意思,我就不查字典。可对我写作有关的,我就查字典,很熟的字有时也得查,因一字多用。前两天我写篇《 葬礼上的笑 》,写出来的文章,我要求《 文汇报 》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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