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中的流年,一个个的宛然
都手执着盼送给世人的礼品:
我沉吟着诗人的古调,我不禁
泪眼发花了。于是我渐渐看见
那温柔凄切的流年,酸苦的流年,
我自己的流年,轮流掷着暗影,
掠过我的身边。马上我哭起来,
我明知道有一个神秘的模样,
在背后揪着我的头发往后掇,
正在挣扎的当儿,我听见好像
一个厉声:“谁掇着你,猜猜!”
“死”,我说。“不是死,是爱”,他讲。
闻一多译
二哥,是你“揪着我的头发往后掇”。
二哥,是为你,我才想到向出版社提出接待去广西的。因为你字里行间总是表达新婚后离开“宴请”“接待”的高潮,想躲到一个地方去,而我考虑宝坻与你不合适,县里的人们热情来看我跟你是搭不上话的,彼时,你也许也没心思涉猎一个新的领域。再说吧,也许我们正应该呆在家里,这是我们自己的新居。我们把心理调整一下,豁出去有一个月光景宾来客往,电话频繁。这是正常的,是我们的福气,有那么多人关心我们,爱我们,为我们高兴。我们设一个喜簿,记下亲友的贺信、贺电话、贺登门。以后,我们应该每年至少有9…10个月的时间要在我们自己的家里,而主要是在“七重天”的家里。明年富春江去叶府前后,你在我新康家园里住住试试,习惯则多住住不习惯以后少住住。我总是想你的书与资料在哪里,你的三魂七魄有二魂六魄就在哪里,而我是包括在你的“书”里的,一本活的书。只还有一魂一魄想出游,想游遍世界……读自然的书,而这本书,由于行旅之道的混浊和我们的年龄,一年有2…3次就行了。
昨天,楼下邻居小乖乖的母亲送Jenny一串小贝壳的手镯,简妮问我:“姥姥,我什么时候也能去到能拾贝壳的海边呢?”我告诉她:“在中国的青岛、大连、北戴河都能拾贝壳,如果明年冯公公还去北戴河,你在暑假里就一个人飞北京,我们带你去。”“真的吗?”“真的,sure!”我很奇怪,难道她在阿利松那州海边没拾过贝壳吗?她去年曾在该州度夏,北戴河仿佛也没贝壳,倒是青岛可以赶小海子。
柳州之事听你和大哥的,不再提了。认识雪莱吧,哈哈,二哥老师净对我做赶鸭子上架的事,我喜欢雪莱,我会利滚利地赔你的无底的相思。
你的相思bird
1993年8月27日
第四部分情书(19)
冯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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