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醒得很早吧?我每晨一定在四点醒来,还是搂着你的感觉,于是又迷糊一阵子,这就要到五点半才真正起了身。是你在想我吧?这无可奈何的相思。小妹,我真的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我天天在计算我们见面的日子,现在不是有四十多天吗?如果有一天地球罢工,拒绝运行了,我又怎么办呢?我在发痴!
北京因为冷空气来,昨天温度突然掉了5度,好像秋天真个到了。昨天是白露吗?你去游水时,水凉不凉,多多小心,不要又感冒了,令我担心。如果水太凉,就不要下水了。Jenny可以上学了,你也少了个小伴当。昨天只穿一件圆领衫就不成了,奇怪的到了黄昏,即使下雨,也显得闷热,时间不长,风一来,便觉得凉凉的了。昨天天空偶然晴了一会儿,马上显得秋高气爽,但只有一刹那,马上又是阴沉的天气了。你来了,单是变幻的天色,也够你消受的了,何况又有我们两个人。
昨天我在计算我们喜筵上的名单,我用的是减法,于是一个个减下去,看看人还多,今天有空时再计算过,然后明后天写出来,寄给你作为定局。天凉了,我的头脑特别好使,工作效率也特别好。我昨天把俞亢咏译的毛姆的《 七十述怀 》与《 七五述怀 》又核校了一下,顺了顺文气,写了作家简介,今天誊抄了,这个工作便完了( 下星期二交给李文俊 )。这都是受人之托,是人情债。明天起我就要写信给安娜的弟弟和妹妹了,告诉他们我要做的事,这样公告天下的事也做好了。
有朋友介绍我看张恨水的散文,昨天由他女儿送来了,全集中的《 上下古今谈 》和《 山窗小品和其它 》,翻读了几遍,文章写得不坏。过去以为他是鸳鸯蝴蝶派,不尊重他,后来有一年作协号召我们下乡,我和他及孙福熙到南郊红星农场去待了十天,一块住在老乡的炕上,才发觉他是个眼光尖锐的人,说话十分幽默,是很可交的朋友。以后则我遭了奇祸,便少了来往,一直到他死也没有见过。
现在是7∶15am,我刚吃完早饭,我不知今天上海的天气如何?昨天公布上海天气时,我去听电话了。如果天晴,你一定去游泳池里当仙人了。这里下了一晚的小雨,刚才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气温只有22℃,是否大热之后必有大寒呢?穿衣换衣,千万不要偷懒,上半年你不是硬挺了一下,挺出不舒服吗?今秋务必注意,也不要搞得太累。我真是牵挂你。
昨今两天因为天色不好,不出太阳,所以楼下的鸟儿也不欢唱了。如果他把鸟儿放在阳台里,则你来时也会听到她们的啼鸣。我想上海公园里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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