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一定把鸟儿全吓跑了,“七重天”就有这个好处,可以听鸟鸣,听雀噪,听鸽叫,你来了一定会喜欢的。我就担心你住惯了上海,住不惯北京,北京太干燥,吃的菜也粗,以后你如果有什么过不惯的,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你是在北京长大的。
你是不是看中了一个提包,你喜欢就去买了,作为我送你的礼物,钱你来了还你。我已经看见你挎着手提包的帅样儿了。吻你。
郎君二哥
1993年9月8日7∶34am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9月8日 )
二哥:
三联要出我们的书信,呀呀呀呀……叫我今后怎么提笔呢?仿佛穿着游泳衣上了闹市挤在人群中。不好想着今后要出版的。那还能是悄悄话吗?可是要出,就尽可能别删,否则算什么情书呢?!不等于要公开二哥的secret。还有,我闹不清这三百多封信里除了情和爱还有什么样的内容?我的意思是有分量些的东西,譬如哲学、文史、人生、社会……也许我们还应该把随信附的自己的某篇文,推荐的某篇章节……总之,得结实些,没有文以载道的意思,只是两学人要有学问些。我意:可以在一年以后回过头来结集。包括在“七重天”或somewhere,你( 我 )在写作我( 你 )想说话时在纸上写点儿什么,这很好玩。贴上邮票——kiss or hug,共欣赏。否则我俩老相互打岔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而且朋友们都说,宗英说话老说不清楚,写起来却特明白。三联可以预告( 订入计划 ),但我意1995年出书。
这本书,有爆炸性的效益。天啊!好一对风流伉俪,仿佛人家差不多都是死了才出这样的文集吧。天啊!天!!!出了书各烧一本给阿丹、安娜以慰( 或气? )在天最关心你我的人儿。
至于写不写回忆录,我意不必什么事都形成“决议”。我一直几乎都用ing写作的,只有当我觉得已前行无路时才想到回顾,并也是为了觉得欠阿丹的债,觉得世道至今对他不公平。此刻,我觉得咱们对写回忆录的心理负担别那么重,试试看回忆和新的追求、憧憬花插着进行,可以不可以呢?以后,咱们专门各有一只小箱子或抽屉,为回忆录专门自己间隔出一个时间段落来,或我( 你 )写回忆录时你( 我 )别写,免得两人都陷于愁眉苦脸唏嘘不已,日脚难过。我看依各人自己的文思之流吧,你也别以为你写了“反右”、“文革”的回忆录,世界从此不再愚昧和残暴,我也别以为此债不偿难以瞑目。大哥老让我ta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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