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也就算了,电视机的事使你伤脑筋,但我认为也是属早晚必办妥的事,既已挑明,早办晚办悠着办吧。
支持《 收获 》的笔谈,以前也发过,你写就是。我认为不必捐款,我从来没少捐款,但《 收获 》最后可能要有财团大户支持吧,我们的1000元无补于事。而且二哥,我们俩人我认为只适合在文学上学术上联名出头露面,捐款一事,表示我俩有钱?还是怎么的。总之不合适。你若想捐,就自己捐吧。孙大雨事,我没捐款,却起了作用,请再思。
周勤丽是《 花轿泪 》的事吗?我演过《 花 》片中勤丽的钢琴老师……
大哥不赞成操办请客,所虑甚是,我非常同意。本来我俩也是决定不请客宣扬的,后来你被人家哄起来了,并像个老少年似的开开心心要请客,我只得依你。我现在想,当然还是不请客好,逼到头上来,分散地小聚聚( 花钱也不少 ),只在诸亲好友之间。总之,不接受起哄,只声明两人归隐书林,两人年迈体衰,谢绝应酬,否则是没完没了的。我在上海就已经造出了“什么也不参加”的舆论和气氛,托病不出。你只管拿我的病挡驾吧,搞不清你“圆满”和“掉份儿”的尺度。
二哥心里可能还是觉得不请客不光明正大,我倒觉得我俩早些合写成文章最光明正大,其他都是小事。朋友嘛,总是会说:“什么时候喝喜酒啊?”总也是说说。
小妹
1993年9月19日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21日 )
小妹:
昨天收到了你两封信,是你在治牙的间隙中写的,听到你在受磨难,心里好不难受。我想“文革”中我作阶下囚时,突然拔了下颚的所有牙齿,每次进食堂,等于受难。幸而厨师老李为人厚道,总暗地里给我预备下一些稀的,才渡过难关。但自己除了忍受,又有什么办法呢?你现在当然比我当年的遭遇好得多,但一旦镶好了,便永远消受了。不过看着你在受苦,我的心里总是难受的。
我昨天写了一篇小文谈《 收获 》的,今天誊清了给肖关鸿寄去,也许为了给你看先寄给你,由你转去,文章无深意,不过写了我对《 收获 》的一些反应。这是本好杂志,我们应当想一切办法支持她。如果夭折,那就太可惜了。《 收获 》既得不到拨款,那就只能由读者来维持了,我想应当来个集资的运动。
你买了称心的床上用品,我也高兴。现在我不愁没有被盖了,昨天儿媳李春来电话,定做的床,23日一定送来,还有一只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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