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柜,来了就放在屋里,加上褥子,我就和你先在梦里相会了。我也收到你寄来的《 话人生 》这本厚书了,看了你的文章,却像一个青年在讲老人话,既清丽俏皮,也使我知道当时你的心情。
知道你出席了魏绍昌的宴会,从前我们说他“鲜夹夹”,现在不得不佩服他的收集资料了。如果把他收集的照片印成一个集子,每帧下写上说明,这便成了文物。“三反”前我们还时通音讯,以后才疏了下来,这也是一种人为的中断友情。见面时代为致候。
昨天,新凤霞打来了电话,向我道喜,说又有“二嫂”,心里很高兴,以后便称你“二嫂”了。我昨天打了个写给安娜弟弟妹妹的信的草稿,今天改了附《 一封无处投递的信 》一文的复印本寄给他们。我赞成你关于生活延续的说法,年玲说又翻过一页,不免寡情了。
只有24天了,你一定知道我的心急,当年张生“待月西厢下”,一定也是这样的心情。我们这个家逐渐露出它的雏形了,我高兴,你也高兴,但Jenny要受损失了,她少了Granny的体贴和照顾了。宗江说关于家宴等他回来不走时再定。我要誊抄《 收获 》一文了,我想还是先寄给你,看了,再交肖关鸿,但一定要在月底前。吻你……
你的二哥
1993年9月21日6∶10am
第四部分情书(30)
冯亦代 To 黄宗英 ( 1993年9月22日 )
三娘子:
昨天没有收到你的信,不知你的牙齿治得怎样了?行前能镶上新的吗?念念,念念。想到你在吃苦头,心神不宁,总想能替代你就好了。晚上睡到三时,突然听到闹钟的铃声,便惊醒过来,似乎在催我醒来,但我屋里是没有闹钟的。你那时醒了吗?是我们的心灵感应吗?真奇怪,不可思议。
写了一个连续的文章,名《 漫谈读书 》,是《 大连日报 》约我写的,十天一篇,已发表我的第一篇,昨天写了第二篇,每篇千字,作为练笔。你寄我的《 论人生 》,有好几篇谈到保持思索写文章,是老来追求健康之法,正和我总结的经验相合。有人有写无写,每天总是500字,我想的确是个好方法,头脑不老之术也。
天气冷了,奇怪的是黄昏总要热一会儿,昨天刮了一天北风,屋子里倒还温和,不过风声挺怕人的。到晚了就凉了下来。电视正在放《 根 》,我没有看,因为感觉上太沉重了。看电视原为消磨时间,何必去自寻烦恼,替古人担忧。看过晚间新闻和体育新闻,就收拾躺下了,做我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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