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 媳 )、朱焘( 婿 )要记住,因为你来了,要和他们打交道,也许见了面也就记住了,正如我现在搞不清你的儿女一样,看我将来闹笑话,你得随时提醒我。
孟浪怎么这样不幸,没有骨折还算他运气,但送不成京娘了。你写信时,请给我问候他。我从你电话里知道你很着急,怕我对你迟来有情绪,但我听你电话后,感情上如释重负,因为你晚来,却可得到我们二人心理的平衡,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最圆满的结果。我们应当感谢阿丹在天之灵。
你说体会到相思之甜与苦,我有同感。想到我们远隔千里不能立时同在一块,特别这几天我睡在大床上,旁边缺少一个人,就想得很苦,但一转念想到共同生活的旖旎日子,便觉得甜了。但无论甜苦,总是一种煎熬,有苦的,也有甜的,你说对吗?吻你,你这个老甜姐儿,现在我脑里有你那帧伏案作书的照片,我的心充满着甜味,我的小爱人。
二哥
1993年10月14日7∶32am
第五部分情书(18)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14日 )
哥:
夏公高兴,我开心,因夏公的高兴是真高兴,他不会敷衍,他奇怪“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来了”,我还奇怪呢!冰心不会投安理会弃权票的,你还要个全乎!
企鹅版三本书已由小姜走出版社寄出,免邮局瞎查了。
宗江为什么抄一张你儿孙辈的名字呢?连我还没抄呢。抄一张给我,在你闲来无事时。
看来你对延期真的觉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说双人集里要夹别人稿子,也只是一时之想。因为我总觉得像“幕间连接词”那样对每篇文章有个交代,其实这交代可能是“潜台词”,对我的各种意念你不要认真,我几秒钟里可以想好几种编排法,可就是快一个月了写不出一小篇文章来。
我乱忙着,昨天上午为Jenny跑遍小半个城去买粉红毛线,却只买到一种西洋红,太艳了。下午,张阿姨又去跑另外小半个城。两次来回,买来一种细粉红绒线,而我已经用白粗绒线起针织手套了。昨晚已完成一只手套,今天可成副。然后织西洋红帽子、围巾、手套,想说服Jenny不织那个细绒线的,而用之织毛衣……唉,我一辈子就这样七抓八抓地浪荡了“高智商”,成不了大学问,但我喜欢做凡人。只现在想着双人集里被你端端地站了上风,有点儿……有点儿……担心编辑和读者不答应,是吧?
谢谢你想得细致,你什么也不要去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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