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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就吃午饭,午后take a nap到二时起身,便读《 沈从文传 》,读得津津有味。他的少年时候,真是颇具传奇性的。晚上错过了“正大综艺”及星期电影,前者是漏了,而后者则是要睡了。一个多星期来,我养成早起午眠的习惯,有些成效。腾出时间来和你缱绻。我欠了许多书债,将来红袖添香和你共读。有许多文章在脑里有个影子,想写,但都是哀悼人的,所以就卡壳了。我觉得这是我对死者的一个义务和责任,但心绪不对头。因为我是在快活之中。昨天有个朋友写信来,要寄一本近作( 访问美国一年的文章 ),要我写读后感,我想这篇文章也许可以配你的西藏一文。等明天收到书再考虑。
天气预报星期三要降温。我已经将增热器( 电炉 )拿出来了。看看能不能抵御这次寒流。好在天不下雨,有太阳,我的屋子便暖和,比冯陶住的南房好多了。她屋子本来上午东面有太阳,但隔壁造了高楼挡住了。
我大概这星期要上医院去拿药,并作一次血液的检查是浓度太大,服肠溶阿司匹林时间多了,小腿皮下便有沉淀,检查一次可以对症下药。或停止服一时期( 指阿司匹林 ),至于心痛定降压药则是不能停的。你把你的药名( 常服的 )都记下了,看我这儿是否可以拿。舒乐安定片我每次都给你拿的。
我现在同时在看三本书,一本是英文的《 费正清回忆录 》,还有几篇看完便放下。看洋姐夫沙博理写的《 马海德传 》( 也是我的朋友 )。另一本是《 沈从文传 》。再一本是你寄来的英国小说。这样每天三本轮流看,便不易疲倦,是学海明威和诺曼·梅勒的读书方法。
但是最重要的事,还是上了床后想你。其实也不限于睡前,醒后,即在平时看书倦了,也会想到你,看书有兴趣了,更会想到你,因为要告诉你我读得得意的地方,和你谈谈。
痴汉等老婆,我就这样在想你,还有15天你就来了,我也完尽了你的相思债。吻你,你这位老太太的小妹,你一定在笑我家里做“老爷”,那是跟朱晔他们叫的“姥爷”,我似乎还听到你电话里的“笑声”,我可不是“老爷”或“少爷”。再吻吻你,不是21遍而是无数遍,以示庆祝我们的同居。
二哥
1993年10月25日6∶10am
第五部分情书(24)
黄宗英 To 冯亦代 ( 1993年10月25日 )
二哥:
昨晚我服了双倍的安眠药还是睡不踏实。一早5∶20am,先是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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