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得机场,好容易挨到报告上海班机到达,行李房逐渐有了人影,突然在人群中看到那顶熟悉的白绒帽,我的心怦怦然。于是看她急冲冲向我走来,女儿给她送上一束红色的月季花,我们相对呆望着,不知怎么我突然冒出了一句:“我今天早上还写了一篇文章。”
亲友们送了许多花儿给我们。风的妹妹热心地说,蒸过了可以永久保存。小妹问:“真的吗?”Fafa说:“真的,我在朋友家里看过蒸了的花和叶,像新鲜的一样。”于是第二天小妹真个“新妇来三日,洗手入厨下”,一边说不可能一边蒸花朵。揭锅时,花儿全化了,只留下一张橡皮树叶,小妹抢出烫手的树叶发呆。我说一定我们蒸得不得法,小妹要我打电话给Fafa,她听说花儿蒸化了也呆了,最后说她去问懂养花的那个朋友。后来,电话来了,她说她好受一番朋友的埋怨,原来是要用药水泡过的。Fafa这个马大哈少说一个程序,于是我们便闹了笑话。
在马路上散步,看到一处大学在招生补习英语,小妹便去报名。她去学英语是要和我拉开距离,躲得离开我远远的,还是缩短距离,更密切无间,帮我搞翻译呢?但我担心黑灯瞎火,她会不会不认识路,回不了家!叫我又到哪儿去挂失呢!
小妹写信给友人说,从机场回家,我们的对话是:
“二哥:‘今天早上我写了一篇文章。’
“第二天,他说:‘我要誊抄文章了。’
“第三天我和阿姨出去买菜回来,他说:‘你们都出去了,我好舒服。’”
我忖忖也怪,难道都是我说的吗?我的伶牙俐齿到哪里去了?怎么说了这样无趣的话。但是小妹听了,大笑不止,我还摸不着头脑。
一腔的话,不知从何说起,我们不见已四个年头,半个多世纪没有聊天了。
有一天,我们说了莎士比亚也写不出来的高明的悄悄话。
小妹:二哥,你可记得我把一个什么东西让你好好地放到一个什么地方了?
二哥:我是记得你把一个什么东西让我好好地放到一个什么地方了。
于是二人释然,大家放心。
八十岁的人,老眼昏花,要工作离不开老花眼镜,在桌上找了半天也没有踪影。
“我的眼镜儿呢?”小妹被我吼得从稿子上抬起头来。
“我怎么知道你的眼镜儿!”
“咦!”
“啊?”
我的眼镜儿好端端地架在她鼻梁上。
人赃俱获!并非同年同月同日生,她怎么能自如地用起我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