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摸了半天摸出一个碧绿的玉手镯来,双手拉住濮夏莲的手,把玉镯放在濮夏莲手中说道:“我老姐弟俩在外流浪了七八年,没留下什么好东西了,只有这玉镯是祖传的,还算是个金贵品,给大闺女留个纪念吧。”
濮夏莲一听,烫手似的赶紧把手缩了回来,活了二十几年哪见过这么金贵的东西,嘴里忙说不敢当不敢当,连连摆手。奚成义奚尊孔也连忙劝阻。老头见状便道:“你们能收留我俩这把老骨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收下这东西我们心里也好受点。”
濮夏莲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却是个很明事理的人,见这老姐弟俩坚持要送便道:“我一个乡下妇女,带着这么个显眼的东西那还不招人眼呐,肯定会有人追究,到时二老就会惹麻烦上身了。”奚尊孔把老婆的话解释了一遍,两位老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老太太就把那镯子收了回去。
老头说:“你们父子高义,能收留我姐弟俩风烛残年之躯,真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我俩的身世也就不能跟你们隐瞒了。我俩姓昝,我叫昝行方,我姐叫昝素云,老家在湖北,世代行医。我父亲昝墀萱在当地被人称为‘昝扁鹊’,我们家的‘昝家医馆’名声极旺,跟不少国民党高官都打过交道,我跟我弟弟昝慎言一直跟在父亲身边行医,姐姐她虽然也懂家传医学,但出嫁后一直在女子师范大学教书。我妻子去世得早,独子和大侄子因为都在国民党部队就职,解放前夕,跟随国民党去了台湾,音讯皆无。后来运动一来,先是我姐夫外甥被抓去批斗,几经波折,人也不知被关在哪了,打听不到音讯,紧跟着我们昝家医馆也受到冲击,我那小侄子年轻气盛,顶撞了革委会的人,因此连累了我弟弟,父子俩一起被抓了进去。我爹自知是劫数难逃,当年跟国民党的瓜葛定会被揪出来,为了不让昝家医学失传,便思量着举家外逃。那时我们姐弟俩虽然有六十多岁,但我爹已是九十多的人了,再说还记挂着我弟弟爷俩的音讯,只有让我和来娘家避难的姐姐出门去躲了。我俩在江西萍乡一朋友家呆了不到半年,打听到老爹弟弟和小侄子三人都受冤而死,便不敢再在朋友家呆了,只有一边行医一边逃难,漂泊了七八年,不知不觉来了这了。”
“从湖北一路走到这……唉呀,我的天呐,爬山涉水的得有几千里路吧,真是受了不少苦啊。”奚成义听了嘘唏不已。
“爹啊,既然要留,我们就还得再想周全些。”奚尊孔听了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便对他爹说道。
“这是自然,”奚成义想了想对昝行方昝素云道,“往后我就叫你们为大叔和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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