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说”在中国却并非无源之水,传统中国“恐怖”小说以“志怪”为依托,从南北朝的志怪途经唐宋由清代《聊斋志异》推向古典恐怖小说至高点。但是,近年恐怖小说作为一种文学类型真正受到重视以后,这类小说显出了全新特质:
其一,“复仇”母题的再生,“悬念”技术的突破。恐怖的产生很大程度上可归咎于邪恶和压迫的存在,中国古代小说多借助“女鬼”这一非常人物形态来伸张戒惧惩恶的主题,如《霍小玉传》、《窦氏》,近年,当代文坛出现的《诅咒》、《恐怖星期三》、《下一个是你》、《鬼葬》等小说其实质也正是对此母题的继承。著名网络作家蔡骏善于讲述现代“女性”的复仇故事,女主人美丽温和的外表之下衍生着残忍的复仇计划,这里仇恨不再局限于“人与鬼”、“爱情与背叛”的二分母题,“仇恨”已经延伸至生活的各个层面,正是基于“仇恨”母题的这种拓展,周骏笔下恐怖来都源于对强者、健全者甚至异类对人类的仇恨,它并非出于“伸冤在我,我必报应”,而是“嫉恨”。新近恐怖作家在仇恨心理揭示方面有了更多的进展。设置悬念的目的是要读者萌生欲探究竟、欲明真相的心理诉求,悬念可使作品情节曲折、紧张以至惊险,追求青面滴雪式自然主义恐怖之外别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恐怖效果。近年悬念设置已成为当下恐怖小说特别是“侦探”、“推理”类恐怖小说必备的基本技巧,这方面表现比较突出的有《脸》、《一只绣花鞋》、《今夜我睡不着》、《都市幽灵?血手印》、《死亡接力》等,所有与“侦察”、“推理”瓜葛较深的恐怖小说都不遗余力地通过设置悬念以激发读者的恐怖感。丁天的《脸》,故事伊始,作者将女主人公萧绒那张妩媚诱人的脸领进读者的视阈,而当我们沉浸于主人公美丽的容貌以及似水柔情中的时候,“杀人剥皮案”接二连三地发生,读者心理承受着“下一个死的是谁?”这一悬念的折磨而深陷恐怖之中,接着作者不失时机的透露“萧绒死去多年”的真相,“她是谁?”——心有余悸的我们头顶又盘旋起另一更恐怖的悬念。
其二,第一人称叙述视角的广泛使用。近年恐怖小说在真实感营造方面以凸显亲历性为中心,把第一人称叙述的拟真性发挥到了极致。恐怖感的发生要以人们对恐怖经验的记忆为基础,恐怖小说是通过拟真,对读者形成暗示,进而读者自己通过联想产生恐怖感。真实可信符合客观逻辑性、对习常生活的精心描摹——对于唤起读者身临其境的现场感和切肤感,从而产生感同身受的恐怖体验大有裨益。所以,恐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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