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作者常常会大肆渲染采用具体详实的时空证据日常生活场景,比如蔡骏的《病毒》用日记形式从时间上佐证其所言不虚,同时引进确有的“滨江大道”、“陆家嘴”等地名,甚至还拉出史料中的记载来驱使读者“宁信其有,不信其无”。除此,作者们还纷纷采用第一人称叙事来追加拟真程度,余以健《死者的眼睛》、周德东的《我遇见了我》、Goognight小青的《画皮》等,作者都采取主人公“我”在场目击的形式,通过“我”自始至终的参与和观摩,把恐怖意味渲染得淋漓尽致,余以健的《背后有人》还以双重叙事视角,将“我”创作的恐怖小说《背后有人》与正亲身经历的恐怖事件纠合一体,为那股从纸张中氤氲弥漫而来阴森寒气助添惊悚效果。
其三,“恐怖美感”的扩容。传统的恐怖小说多将恐怖因素落实在“凄清”、“颓败”的意境和“神秘”、“冷峻”的语言上。当下恐怖小说创作则打破了这一制作“恐怖美感”的技术范式,开掘出诡异、怪诞、暴力甚至恶心等美学领域来丰裕“恐怖美感”。这些艺术效果的落实对增强文本节奏感、延长读者感官兴奋卓有成效,这种探索在网络恐怖小说中尤其常见,“诡异”如楚惜刀的《镜鬼?鬼镜》,讲述的是人的魂魄会因为照镜子被摄入镜中;“怪诞”如沉炎的《偶人旅馆》,讲述的是“人变木偶”奇谲故事;“恶心”如燕垒生的《妖楼》污秽不堪尸首、流脓腐烂肉体等视觉画面,表现“恐怖”直奔中心,决不拖泥带水。其五,现代医学、科技的引入——神秘领域的窥探。另外,高科技引入恐怖小说,古典气质的“恐怖”从“天命”、“偶然”等“神话”中解放出来,“恐怖”不再仅仅是神鬼世界的幻觉,而成了科技发展带来的“真实镜像”,如老家阁楼的《都市幽灵——血手印》,作者通过心理分析把恐怖和科学揭示结合,如丁天的《脸》则揭示高科技易容术对生活影响,而如梦雪天的《死亡接力》则利用对计算机技术的诠释来构建“高科技”恐怖。
近年中国恐怖小说创作成果不少,不过我们也不能忽视“恐怖小说”在成长路径上遇到的问题。首先是“恐怖”的雷同化——如“下一个谁死”式悬念的滥用,其次是西方化问题,许多作者热衷于模仿西方作家作品,缺乏独创精神,三、理论研究薄弱,现在市面上可见的论文基本上是西方恐怖小说理论的转译,中国理论界尚没有真正重视“恐怖小说”这个独特类型的研究。
言情小说的定型及当代流变
黄也卓
(200436…上海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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