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并不容易。昨天下午我想再去找他谈,他妈妈不肯让我进屋去。她就像只野猫一样,拼命护着她没有药救的儿子。”
“也许她肯让我进去,我反正也要跟她谈谈。那个在北岭发现的死人艾尔·席纳,上个星期从史诺太太那里捞了一些钱。”
“多少钱?”
“这我得问她。”我看看表。“现在是十点十五分。我们十一点钟在她家门口见,你可以吗?”
“恐怕不行,”乔·凯西说。“我得对这具尸体先进行初验。你自己去找佛兹谈吧!他这么害怕,一定有原因。”
乔·凯西的声音冷静而不露感情,他谈到害怕这种情绪时,就像从来不曾亲身经历过一样。我想,或许他之所以成为火灾勘验员,只是出于一股迷惑的需求,想了解佛兹这类情绪异常的人为何会犯下这种火烫的愚蠢罪行。
“他诱奸的女孩子是谁?”
“我不知道。这案子是由少年法庭审理的,记录已经封缄了,我是从郡府大楼老一辈的人那里得来的消息。”
第19章
第19章
珍仍然低头凝视着丈夫的脸,仿佛想知道死亡是什么感受。这时潘维凡走了回来,他把锄头扛在肩头,她吓了一跳,转身离开。潘维凡安静但小心翼翼地把铲子放下。
他解开他制服胸袋的扣子,拿出一个黑皮册子,上面印有“史丹·卜贺”的金色字样。那里头装着史丹的驾驶执照和其他证件,一堆信用卡、会员卡,还有三张一块钱的钞票。
“他留下的东西不多,”年轻的潘维凡说。
他声音里的深厚感情让我一震。
“你认识史丹·卜贺?”
“我等于是打从小就认识他了,从小学开始。”
“我还以为他上的是私立学校。”
“他是上私立学校,不过那是在小学毕业以后。那年夏天他出了点问题,所以他妈妈把他送到比较特殊的学校去。”
“是不是他父亲跑掉的那年夏天?”
“没错。史丹一生际遇坎坷,”他的语气里带点敬畏。“我在小学的时候是很羡慕他的。他家有钱,我们家却穷得像耗子。不过我再也不会羡慕他了。”
我四周张望想找到珍。她已经朝马厩那个方向晃过去,好像在寻个逃避的所在。她让我想起前一天看到的母鹿,只是她的身旁没有小鹿。
等我赶上她,她已经站在那部焚毁的车旁。
“这是我们家的车吗?”她问。
“很遗憾,是你们的车。”
“你有车吗,亚契先生?我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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