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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暗无天日的60年,全村大旱,没有了一滴水,爷爷一个人,一辆手推车,从十里外的山里打来了泉水。回到家的那刻,他吐出了一口的鲜血。爷爷的胃,竟然生生地挣裂了。
这些事情都是父亲告诉我的,说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很多我看不出来的东西。
也许是爱。
晚年,爷爷魁梧的身躯依然,但却不能走动了,他患了半身不遂。
在那个年代,我们这部分人是住不起医院的,他的病一拖再拖。很多人对这种病是放弃。
他没有。
他用了各种可以运用的方法,他成功过一次。
那年,他可以用拐杖走路了。
第二年,又旧病复发,从此再也没有起来。
这些都是我亲眼见到的。
我的手在键盘手飞快地敲击着,我怕再过一刻,记忆不再。
这些文字不能流传千古,但我可以叫它世代相传。我的儿子,我儿子的儿子。
文字会在的。爷爷。
你
却已经不在了。
在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前一个月,你就去了。
我真的是个很冷血的人。你的葬礼上,我没有流一滴眼泪。
你如古道,深邃悠长。
我也许得用一生时间去走完他。
等我儿子的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也许就成了你。
抬头望向窗外,古道尽处,残阳如血。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
在那幽深的林间沉睡的爷爷。
你是否寂寞?
…………
伤病
爷爷对我来说,就是一条古道。
深邃。悠长。
很怕他,他的身材很魁梧,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质。
我对他的折服,却是源于他手中的鸡毛掸子,我清楚地记的,一个很冷的冬天,外面好象有雪。我正躺在温暖的被窝。“起床了。星!”爷爷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我随口应了一声,继续美梦。几分钟后。鸡毛掸子便落在了我的屁股上,我被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寒冷的空气里,我的皮肤在发抖,那细而长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屁股上,火热的痛,但我没有哭,我知道,我要是哭了的话,他会打的更凶。
幼年的孩子,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理解所有的事情,
特别是,亲情。
但我那时却没有怪过爷爷。
我的心里,那鸡毛掸子的落下,是应该而且合理的。
没有原因。
也许,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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