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得用一生时间去走完他。
等我儿子的儿子出生的时候,我也许就成了你。
抬头望向窗外,古道尽处,残阳如血。
明天,是爷爷的忌日。
在那幽深的林间沉睡的爷爷。
你是否寂寞?
…………
只是当时已枉然
护士冰冷而温柔的手在我的手上不住地拍着,我的血管,那看起来是绿色的细线,终于清晰可见了。
细小的针尖插了进去,红色的血立刻出现在细小的塑料管中,随后又被透明的液体给冲了回来。
有点痛,不过在可以忍受之列。
也不能叫。
因为我是个男人。
男人有时候必须忍受一些东西,女人有时候不需要。
看着液体一点点的流下,我感到它顺着我的血管流动的路线。
一滴滴地数,忽然很累,将头转向窗外,外面有一棵很大的法国梧桐,枝叶茂盛。
和学校那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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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添香。
不过古人添的是空气清新剂,而我添的是蚊香。
不得不俗。
医院的病房还算不错了,二个人一个房间,还有一台电视。不必每日以数吊瓶的滴数为乐。给了眼睛多一点的空间。
窗外有树,二棵,正好将我的窗口堵住。我看不见太阳,太阳也看不见我。在炎热的夏天这未必不是好事。
福兮祸之所依也。
蚊子特别特别的多。
有一个朋友对我说过,其实蚊子本是不需要吸人的鲜血的,吸血的蚊子都是怀孕的母蚊子,为了孩子她们必须这样做。
这曾叫不太爱用灭蚊剂的我高兴过一阵子。但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心情了。因为我正躺在病床之上,我的生命也有了威胁。
下午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散在床上,美丽而炙热。
我想努力透过树叶看到外面的天空,但是办不到。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病中的人似乎都很累,我的病友,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一个青年也在安静地睡觉。
睡觉。
除了睡觉我们似乎无事可做。
有时候很羡慕他,虽然我们的病一样。
人就是这样,永远羡慕别人。
睡了一个小时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醒来了,便再也无法睡着。
太热。
我起身坐在床上,让自己开始想一些事情,叫脑子开始工作。我到现在的生命不算很长二十多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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