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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
除了睡觉我们似乎无事可做。
有时候很羡慕他,虽然我们的病一样。
人就是这样,永远羡慕别人。
睡了一个小时后在阳光的照射下醒来了,便再也无法睡着。
太热。
我起身坐在床上,让自己开始想一些事情,叫脑子开始工作。我到现在的生命不算很长二十多年。但也不算很短了。
回忆或者说是思考,竟不知道从那里想起。
三天以前来到医院,然后住下,日子过的如一滩死水,没有半点波澜。早上吃饭上午挂吊瓶,中午吃饭,下午睡觉,或者是看电视。
叫我感觉自己老了很多很多,有点象退休的国家干部,吃闲饭。不过人家吃的是人民的。我吃的是父母的。
我的病已经有几年的历史了。属于平时没事,有时危险,一般不死,有时没命的病。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这种病,医院如果有空床位的话那你是一定要住院的,如果没有(这种情况一般不多)那就是吃药修养。
感觉自己就象一部汽车,还没有起步就没油了。油箱太小。
不喜欢医院的气味,不喜欢医生的白色衣服。但我必须呆在这里,因为医生说,因为父母的担心。在他们看来,住院也许是最好的治疗方式了。
爱子之心。
我理解,也必须接受。
电视上的住院是很浪漫的。如果是老人住院必定会在床的旁边演上一出叫人潸然泪下的亲情戏。如果是年轻人,那他一定回得到爱情。至少也会有一群人来看望他,说一些台词。
我没有。
我有亲人,我谢绝了他们的看望,因为我认为自己是个比较懦弱的人,如果他们再说一些“台词”那我肯定会哭的。
我不想哭。
我也有朋友,但我不想叫他们看到我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所有,由始至终看见我的只有蚊子。
想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蚊子。
叫我睡不着觉的蚊子,鲁迅先生在仙台的时候用过一个很好的办法:把全身用床单裹住,只留鼻孔出气。
简单易行,但这我也办不到。因为床上本就没有床单。
被子,厚的吓人!
我用报纸,不断地扇着,全身心的回忆去医生办公室的感觉。那有一个空调。
我用力的扇的时候,母亲忽然来了,见到我,她说你怎么瘦了那么多啊?我说不睡觉当然的了。心中却有了有一点点的欣喜,因为我终于减了几两肉。
祸兮福之所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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