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他用art 这个词是不是对艺术的亵渎呢?
但是,绰丢儿发自肺腑地说:“我喜欢。”第一次,第一次,不觉得接吻是一种浅薄。
我给辛蒂娅拨了一通电话,她不在,这丫头,不知道上哪儿疯去了,便挂下了。旧恨说:“我给你我的号码。”接着就在纸上写下他的名字和号码。我拿过那个小纸条,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加姓氏是:旧恨?爱默生(Emerson)。伟大的文学家爱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说过:当你走的时候,哪怕只留下一个健康的孩子,一个花园,或者一个社会制度,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因为你的存在使另外一个生命呼吸得更容易了些,这就是成功。
这样平和智慧的老先生不会是旧恨的祖先吧?我瞠目结舌。旧恨问:“怎么了?”我定定神,说:“没什么。”
墙角有张椅子,造型简单别致,只一个正圆形的竹篮架子,上面搭个塞满新棉花的垫子,也是深绿色,也是正圆。旧恨把这张椅子搬过来;整了整垫子,说:“你坐呀,很舒服的。”我陷在里面,絮絮的温暖像个摇篮。竹架子微微倾斜出角度,像要把坐在里面的人掬出来,完整地呈现给别人看。他低下身,屈腿蹲在椅子旁,看着我忽然问:“你有纹身吗?”我摇摇头,蜷了蜷身子,绰丢儿还是张白纸,干干净净,没有被描上浅蓝色的图画。旧恨接着说:“我不喜欢太多纹身,一点点就够了。”说着撩起袖子,显出从肩到肘的一段手臂, 手指围着肱上的肌肉绕了一圈,说:“正打算在这儿纹条链子,我喜欢arm band。 ”我想象着浅蓝色的连环,缠在旧恨胳膊上,宛如藤蔓,那将会很美丽,一种力量的美丽。
旧恨又问:“你喜欢什么运动?”我又是摇摇头,柔弱的样子。其实我会三样儿:跳远,仰卧起坐,短跑100米,都是中考时拼死拼活练出来的,至今还很拿手,跳远时身上像装了弹簧。那年我忘记自己15岁,只记得分数分数,再分数。旧恨说:“我练过体操,尤其是吊环,可以撑很久。”说着,他伸平双臂,做出手掠双环的样子。绰丢儿想起体操王子李宁,张张嘴巴没出声;像在演默片; 敬佩的表情十分夸张。
为延长单独相处的时间,旧恨提议看影碟,他抖了抖琳琅满目的架子; 慷慨大方地说: “你看我有好多DVD呢,随便挑一张你喜欢的吧。”我选了张轻松的青春剧《She’s all that》,片子讲的是美国高中的少男少女明争暗斗地比拼如何在校园里变得更加Popular,唯一值得看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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