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子,很礼貌,很绅士。他对我那么好;却对Chris冷言冷语,看来和我是一路货色,欺软怕硬。
地下室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It’s party time。我们来到地下室,一排排空酒瓶堆在墙角,成群的男生聚集在此比赛喝酒:汽油缸底下吊根管子,管子口有个水龙头一样的闸门。拿出一瓶啤酒,摇一摇呼啦一下拉开,满屋的啤酒沫。将这酒倒在空汽油缸里,看谁能一口气喝完。一个男生将缸高举过头顶,微微倾侧,拔开闸门,一股酒沿着半透明的管子激泻而下。那男生仰起头,咕咚咕咚,喝得额头汗涔涔,呛着了一口,就认输了。我看他们喝得欢畅,也渴了。旧恨问:“要不要喝酒?”我是良家女子,就说只要可乐。他说,我去给你拿可乐。可乐在vending machine里要投硬币才能取出来,他没有零钱,就找男生挨个问:“有没有硬币?绰丢儿要喝可乐。”旧恨抛下热闹不看,却跑东跑西来哄我,我就十分欢喜。
爱默生的后裔?(1)
已经过了12点,夜色磅礴。第一次没有辛蒂娅陪着,自己跟一群陌生男子在一起,心中发虚,我想“两个女生在一起,可以壮胆”。周末的晚上,她在做什么呢?于是,对旧恨说:“我要给朋友打个电话,你知道哪里有?”旧恨说:“我屋里有,跟我来。”我略有些踌躇。他问:“难道你不相信你的新朋友吗?”旧恨把我带进了他屋里。我心里知道:你想把我骗进你的房间,和我单独地坐下,谈点什么,随便什么。其实我也是,我也想坐下,和你单独地坐下,谈点什么,随便什么。
他屋里的基调是深绿色的,深绿的百叶窗,深绿的床,深绿的地毯。很搭配。那张床极大,横睡直睡都可以。旧恨看我望着他的房间出神,便说:“I like everything matches。”依稀仿佛,从前我在哪儿也听过这句话来着。墙上挂满巨幅经典照片,全是在不同场合下的接吻。埃菲尔铁塔下,旋转的裙子中,女人把脸埋在男人的大衣里;热带雨林间,低徊着……光与影的交叠,线条与黑白的对照,统一大小尺寸,统一玻璃镜框。有一张摄在纽约时代广场,高高的水兵正挽着白衣护士的腰; 身子弯成45度角,俯冲着亲吻她;女护士向后仰出优美的曲线,两人保持着高难度平衡。旧恨像历史博物馆里的解说员,介绍道:“这是盟军欢庆二战胜利,艺术摄影家在大街上抓拍的。”他已经换掉那件弄脏了的T恤,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清清爽爽。
他说:“我喜欢art; 你喜欢吗?”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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