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扯点别的话题来打破这种矫情的气氛,便随便地说道:“怎么就是这一个调子翻来覆去的?这个乐队也解散了吧,好久没听到他们出新歌了。叫做Nick的那歌手和Jessica Simpson刚刚结婚,他们好快乐。那歌手结婚了……”我嘟嘟囔囔说得很快很高兴,好像我见多识广,对明星的轶闻奇事了如指掌。美国得格外地道。我自顾自地说:“你在电视上看他们的专题剧Newly Weds了吗? 这些人也真是的,结个婚想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专心开车,一句话也没有。我想他是新手,我这样说话分他的神,很危险,弄不好一会儿就出车祸了。又也许……他不能触及“结婚”这个敏感的话题。想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他在国内有女朋友,我还跟旧恨一起,便也沉重起来。新仇开车还不稳,咣的一声急刹车,差点没让我脑门磕前玻璃。我像个教练一样在一旁指导:“要和前面的车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黾勉同心,不宜有怒(1)
转天又上课,一直挺忙,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功夫。于是身不由己地走向TKE去了。大门锁着,我进不去,正当不知该怎么办时,看到旧恨从远远的地方走过来了,那是一卷“野旷天低树”的画面,一个窄窄的人影从地平线后面升起来的。本来以为我突然来看望他,他会很高兴。可他一副木木然的神情,让我有些心灰意冷。旧恨问:“你怎么来了?”好像有责备我的意思。经过了昨天下午一点更深刻的接触,我对他更有信心了,于是陶陶然:“我以为你会想我呢。”旧恨一句话不说,很抑郁地拿出钥匙开门,余下的一串钥匙在他手心里琐琐碎碎地碰撞,金属的声音。我们顺着楼梯爬上去,进了他屋子。书包一撂,门一关,旧恨端正地坐在我面前,审讯一样,问:“为什么昨天辛蒂娅来我房间了?”我很吃惊:“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气氛有点不对劲。旧恨接着说:“昨天我把你送走以后不久,你的好朋友辛蒂娅就来了。”我的心一沉,说:“她来干什么?”旧恨说:“她说来找你,我告诉她你上班去了,她还不走。我让她用我的电话call你,她又不肯。”我半带惊悸半含愁:“为什么她不去我家找我?”旧恨冷冷地:“问你的好朋友去。”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男生手里拿着道数学题进来。旧恨暂时收起不愉快的面孔,换上一副兄长的样子。我也过去看那道题,美国学生学的数学容易得要命,兄弟会里的人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都上大学了,竟然还在做解方程的代数题。不过那是道很繁琐的题目,夹杂了好多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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