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除,还有圆括号,数字都不凑整,但并不用什么技巧,按部就班往下解就成了。旧恨趴在桌子上很认真地做题,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写了七八个等于,结果是X = 0。那男生挠挠头,说:“忙了半天,白费劲了。”旧恨手把手给他讲题。我小声嘟囔了一句:“这么简单的题,我初中就会。”旧恨瞪了我一眼。
那男生走了,一关上门,旧恨又变得严肃起来,先骂了我一句。我说我怎么啦?他说:“人家来问我问题是看得起我,因为我是数学系的,你不能因为自己会,就嘲笑别人。并不是人人都像Chris那么好欺负。”我眼睛暗淡下来,说了声对不起。旧恨又说:“我的名声全让你毁光了。”他接着说:“你知道吗?我的人生信条是love; honor; wisdom(爱,荣誉,智慧)。我现在正在竞选明年的TKE president。你不要毁了我。”我正一步步踏入人家的政治之中,居然瞧不出半点端倪,真是糊涂透了。
事情已露出不好的苗头。我若转身走掉,回到过去的生活中,一切就大好了。在这令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氛围里,我却坚强地泡下去。他忽然转身站起来说:“给你颗棒棒糖,接好!”他一只手轻轻捉着糖,另一只手磕一下那只手的胳膊肘,一条很帅的抛物线递过来。我没有接准,红着脸说:“You know I’m not a good catcher。”我从床单上捡起那颗糖,剥开。
旧恨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忽然拿出个药瓶,吞下几个药片,一仰脖子,喝水送下去。他转头对我说:“你知道我吃的是Anti…depressant(抗抑郁症)的药吗?我的前女友对我特别不好。”我表情幽怨:“是不是你为了她而选生物课的那一个?”他没说话,轻轻摇摇头。我的眼睛罩上一层空茫的白,望着旧恨忽然有些心疼他。吃完药,他又数落起他妈妈的不是,他说自己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可他妈妈指责他不应当这样花钱。我说:“如果你这么大了还在花你妈妈的钱,这本来就不对。”
屋子里有一种阴鸷的带有破坏性的东西,他劈劈啪啪地骂着他的娘,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我在那圆圆的椅子里扑通坐下,两脚往上缩,蜷曲着。旧恨像往常一样,半跪在椅子旁,但神情已和原来大相径庭,他说:“为什么辛蒂娅昨天来了?”我无辜地说:“我不知道,那是她的事,再说,就算她来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呀。”旧恨趴着椅子跟我吼:“没有我允许,不许别人随便进我的屋子。”绰丢儿像博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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