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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大家又说了一回话,方各自散了。没什么事可做,只有说不出的惆怅。新仇说:“走,咱们出去溜溜吧。”他开车还不好,我不放心,于是我开。不知道去哪里,只觉得跟他在一道坐在车里能解闷。新仇说:“唉,不想搬,房子里住着这么好的人。”我说:“谁好啊? 你好你自己住着吧。”新仇说:“是你好呗! ”我听了这话很高兴,不自觉笑出声来。新仇说:“要搬走了你还笑呢。”我承担不起他的沉重,北岛说:“滑进瞳孔的一盏盏路灯,滚出来,并不是星星。我不想安慰你。”
没有目标地开下去,我好像是为了开车而开车,十分享受这样长长的路,不知不觉到了downtown。下车出来走走,路边的小商店已经打了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我跟新仇大半夜无所事事地逛来逛去,听鞋子哒哒敲着水泥地的声音,有些尴尬,我就开始说话来添补空隙:“你看这小镇,晚上9点到处都关门,还是downtown呢,别说跟人家纽约没法儿比,连我小时候家门口的那条夜市都比不上……”新仇把手揣在兜里不说话,一会儿迸出一句:“你知道哪里有水? 咱们去看水吧。”以前都是辛蒂娅或旧恨带着我,今天是我带着新仇,觉得自己像个男子汉一样。
与他在我已经谙熟的街心公园里瞎绕,沿路边有个雕塑,很久以前我觉得好新鲜,驻足观看,后来熟视无睹,但现在跟新仇一起看,又觉得有味道。黑灯瞎火的大冷天,我们两个趴在雕塑底座在查这个被纪念的人物叫什么名字。新仇又看了看那个欧洲中世纪的老头儿,说:“好久好久以前,他是一个市长。”接着往前走,前面有黑咕隆咚一团。新仇说:“你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两个人在接吻呢。”我们奔着那黑影子过去,原来是个纪念某场战役的炮台。新仇跳上去,微笑着伸出手。如果我把手搭给他,他就可以顺势把我拉上去,那样就会更加“携手处”。当时也确实想这样做的,但我把手缩回来,自己跳上炮台。两人又趴着炮架子研究它的历史。很久以后,想起那影影绰绰的黑炮台,那两个把以前的记忆都抹去的人,那初冬的冷风,依然觉得那是个值得纪念的时刻。
走到一座大桥上,新仇望着水面; 忽然说:“我们一起自杀吧。”天气很冷,他嘘气成云。我眼睛闪了闪,像跌进河里的星星,说:“我不,我怕水冷。” 月光涂抹在我们身上,好像我们已经在月光里浸了个透,淹得遍体通明。看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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