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提议去市场逛逛。一行人遂漫步而去。
市场上人头汹涌,布局和陈设和中国大多数北方市场一样。不同的是,多了一些黄发蓝眼的老毛子,比划着手势讨价还价的,四处巡视比较商品的,坐在装满买好的商品的袋子上面休息的,不一而足。
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售货的摊主以操外地口音的为主。我问老徐弟为什么本地人摆摊的不多?
老徐弟不屑地说,“干那个干啥?多累人!我们黑河人都在开旅店开饭馆,又清闲又来钱快!”
我还是不死心,“那就没有黑河人跟对面做买卖?”
老徐弟说,“有啊!咋没有涅?好多人都拿着洋烟去和对岸过来的卡车司机换轮胎,那都是老毛子司机偷公家的。一转手,把轮胎倒给内地运货过来的国内司机,弄好了,一个轮胎就能赚一百块!”
我没有说话,只是觉得有点滑稽。
晚上,我和黑子两人出去到大街上吃晚饭。
这些年走南闯北,我也到过不少地方。黑河这顿晚饭是价格最贵做工最差的一次。我和黑子都不是挑食的人,点了两个菜,居然都没有吃完。
回旅店的路上,我望着满街的旅店饭店的招牌,对黑子说,“黑河这种做法是杀鸡取卵。如果不从改善基础设施,如交通,通讯,住宿,饮食方面着手的话,光顾着赚前来经商的打前站的钱,只要一遇竞争,如周边的绥芬河口岸满洲里口岸,眼前的繁荣景象很快就会凋谢!”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搞了一个小型展销会,这也是大唐历史上唯一的一次独立展销活动。
老徐父母在本地颇有影响,有组织的观摩就有好几批。人来了不少,大都是看看。想象中的老毛子没有出现,来此地经商的老毛子都是类似当年中国刚刚开放时的二道贩子,注意力都在经营价格低廉的服装,小百货上面,对电脑高技术既没有兴趣,也消费不起。毕竟电脑在当时的中国也还是奢侈品。
匆匆而来,怅惘而去。我和黑子决定回去了。
我找到越小娟,让她想点办法让我们快快滚蛋。
她问我坐飞机回去是否可以报销?
我说,没问题,我的左手给我的右手报销。
越小娟在黑河看来道行不浅,很快就搞到2张直飞省城的票,并且安排车亲自将我和黑子送到机场,老徐要在家住几天。
一个简陋的小机场上,孤零零地停放着一架俄式安24。
越小娟说,黑河机场没有飞机维护能力,每天是由省城飞过来再飞回去,一天一个架次。
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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