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N以外的地方,他会流露出若干不满。可我不可能天天带他去这些地方,举例说,北温今天只有一家订了10包米,如果我带D一起去,就要在送完DOWNTOWN后,经STANLEYPARK,过LIONGATE桥到北温,送完货再由1号HIGHWAY桥返回温哥华把D送回唐人街,我再掉头去送高贵林及以东一带或回家。这一趟转下来,少说也要一个钟,10袋米的运费都给他也还不够,而且绕路耽误了时间。
有几次D和我讲条件,只送唐人街和DOWNTOWN他就不干。我最恨别人要挟我,所以每次都不客气地告诉他,想干就干,不想干就算。虽然每次他基本上还是嘟嘟囔囔地上了我的车,不过毕竟关系上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NO.1退役后,小J和我接管了他留下来的地盘。公司又把NO.4找回来专司唐人街这一块鸡肋。我去唐人街越来越少,慢慢地,到我快要结束司机生涯时,D已经基本不再帮我做了。
现在想起来,觉得很有些对他不起。付他低于最低时薪的工资,和我一起干了近一年的最繁重的体力劳动。好象有人说过,穷人剥削穷人比富人剥削穷人还来的狠,吾然之矣,因为要完成资本原始积累。
赴美以来,曾有几次返加,每次都到唐人街转转,希望能再遇见他,道一声好,一起吃个小饭,听听他唠叨一下他的家他的太太他的孩子,他说过他的小女儿很象他,长长的金色头发。
八 杂工之死
八杂工之死
华夏粮油常年雇佣着很多杂工,在门市,货场和仓库几个地方忙碌。
杂工分两种--长工和短工,呵呵,想起了高玉宝的“半夜鸡叫”。长工中洋人和华人参半,短工则以洋人为主。洋人以白人为主,印第安人次之,很少有黑人。偶而来一俩黑人,干活的时候不停地叫唤,
“Ohman,tender,tender……(夥计,温柔一点,温柔一点……)”
示意上手传递货物不要过猛,听起来却引人暇思。没等干完活,就撇愣撇愣地走到M面前伸手要钱,
“Givememoney,ohman,incredible!……&##&$$#@★((&()&$##$#@……!(快把我的工资给我,夥计!难以置信!……)”
拿到钱那厮就一去不回头,不象白人或印第安人来来去去地在这儿找钱。
长工是随老板一起上下班,和短工干同样的活。上午在零售店帮忙顾客搬东西,在几个库房间倒腾东西,把油从大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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