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儿,手机给媳妇打电话,多过瘾呀。”
“过瘾个屁,越看越急,越听越想,老二把裤子顶破咱还不会补。”一脸络腮胡子的民工插了句话,但马上又问:“一个人得兑多少钱,要是不超过五十我也算一份儿。”
几个人一起哄笑他。
“张老师,这个字咋这样拆啊?”小山指着“凹”字字问我。
我给他讲了一通,心里说,你小子一天问我两个字,一个“凸”字一个“凹”字,这不相当于字典里的一男一女成心急人吗?
“小山儿真是好男人,咱围着裤裆转,人家围着书本转。”
“好个屁,”络腮胡子眯着眼,“那是因果(为)他还没沾过女人是个处男,要不早急疯了。二十岁的男人性欲最强,我懂!”
小山涨红了脸,作势要揍他。真别说,小山这小伙子身材高挑,浓眉朗目的,真够帅的。特别是那一身纯朴之气,真的是城里男人所没有的男人味儿。
“四喜儿,你看你那个毛毛脸吧,要是把你牙敲了就能当那东西用啦……哈哈……”瘦子拍着络腮胡子的肩膀开玩笑给小山解围。
几个人哈哈乐。
“哎哎,都把嘴给我佐(合)住,听我给你们讲个四喜的哥哥三喜儿的大新闻吧!”胖子朝外边瞅了瞅,“都白(别)给三喜说,谁说谁家媳妇叫狗日!”
大家都说中中中,快说吧。
胖子压低了声音:“昨儿个夜里,三喜这个老流氓去找小姐了,他亲口给我说嘞,有意思嘞很。”
瘦子在胖子的腚上叭叭连拍了两下,叫他快讲。
“三喜问一回多少钱,小姐说,一种是上档次的,就是先洗头后按摩,再上床,得一百。不上档次的就是直接上床,只要五十。你猜人家三喜咋的?人家出手就甩了张一百的……”
“这个骚货不舍得吃不舍得喝哩,还怪上档次嘞。”瘦子直咂咂嘴。
胖子:“小姐也夸三喜儿上档次,刚要给他洗头,你们猜三喜说了句啥?”
没人吭,大眼小眼一齐盯着胖子的半咧的嘴。
胖子:“三喜说,啥吊有档次,老子要直接上床,连玩两回!”
一屋子人笑得房顶都快呛起来了。
正笑着笑着;忽然那一大堆的狂笑像急刹车一样吱儿一下就闸住了——有人说要是一屋子人正说着说着猛地静下来了,屋顶上不是有天使飞过就是有魔鬼路过看样子那是错了——
因为只是门口多了个一身鲜亮的女人——
是鲜花,正低眉用手里的一份报纸敲打着另一只手。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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