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给新帝做嫔妃,那岂不是在打裕王的脸,那到底是亲儿子,太后如何不维护。
赵靖对太后的用意心知肚明。
而他也并不是可怜齐瞻月,经那旧事和如今选秀划名,可能以后成婚的难处,单就是他的内心,要和太后拗这股气。
哪怕他已是一朝天子,在太后心中自然是比不上亲生的儿子,虽没明言,但似乎就是在说,就算是太后看不上的女子,沾过裕王的名头,他赵靖也不配。
今日去寿康宫问安,太后得知他让齐瞻月到养元殿做事,当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压着养母的恩情孝义好一通教诲。
可想而知,赵靖今日的不畅快,从何而来。
这些事,齐瞻月并不知情,她是仗着自己的几分聪明才挑明了皇帝所想,可她不是胆大妄为,而是想拼一拼,给自己博一线生机。
她再清楚不过,以她的家世,万没有做太后与皇帝斗气角力工具的能力,随时随刻都可能万劫不复,甚至连累齐家满门。
可齐瞻月并不知全貌,嘴里那句太后娘娘,仿若是挑痛了赵靖的某根神经。
他本想压抑,可太阳xue处已有隐现的青筋。
寂静的大殿下一刻就传来皇帝的怒斥。
“齐瞻月,你放肆!!”
齐瞻月听此,才知自己失言,被皇帝低沉一吼,浑身抖如筛子,撤开手臂,重重开始磕头。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她的畏惧与可怜,并没有平息赵靖的隐痛明怒,继续言到。
“竟敢揣度朕与太后,朕立刻摘了你爹的帽子,抄了齐家!”
齐瞻月听到这话,胸腔翁鸣不止,不想自己多话,闯下如此大祸,一时失了理智,居然是不顾礼制规矩,仰头直视天颜。
这是她第一次抬起头,看清赵靖的容貌。
那过于肃穆与板正的神色,先于那孤松玉山的容貌闯入齐瞻月的眼帘。
只叫人畏惧。
女子玉白的脸,已满是泪痕,她以为事情难以转圜,不知所措,再顾不得那所谓夹心的难处。
齐瞻月双膝跪着蹒跚向前,按着他先前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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