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伸手想去解赵靖的衣物。
“奴婢知错,奴婢愿意侍寝,请皇上不要问罪我的母家。”
她话说的突兀,又因夹带哭腔,含糊不清,生死关头,这十多年她都没有如此失态慌张过。
可因她跪着,只能触碰到赵靖的下半身,慌乱之中,赫然是去解赵靖的腰带。
赵靖下意识握住她那上下翻飞的柔荑。
齐瞻月“无所畏忌”的失礼行为,让他双眼怒得有些发红,还想呵斥她,却瞧见那山水画上,澄澄的泪水。
一时,心里冒出古怪不相干的念头——这女人的身子,真是孱弱,掌心中细小的骨头,微微用力似乎就要断了。
女子压抑的哀求,慌乱的侍奉,只被他捏住手腕,就再无计可施。
太弱小了。
她的身份,她的样子,于他而言,是弱小到如同蝼蚁。
原本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此刻男女二人的僵持,倒好似突生了强迫的味道。
赵靖心里暗道,她作出这副样子,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是禽兽。
毕竟,在这场和太后的置气中,他从没想过,齐瞻月这小小官吏女子,居然不愿意。
可赵靖也不知为何,看着她那张过于白皙的脸庞布满泪痕,他的火就这般xiele。
不过火是xiele,却不畅快。
齐瞻月被握住手腕,动不了,逐渐冷静下来,心中却是更大的后怕,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
她抽回手臂,忙跪回去磕头。
“奴婢冒犯圣体,奴婢万死……”
声线抖得厉害,赵靖却看见了她跪俯时,那背脊透过宫服,也能看清节节脊骨,再一看,方才自己没用劲捏了片刻的手腕,已有了明显的红色,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不耐,却没了罚她的心思。
“上夜。”
两字尘埃落定,齐瞻月却不敢松气,赵靖方才金口玉言,要罚没齐家,这没了下文,却不知明日,家族究竟是何下场。
可她再没胆子开口,只能滚到床角,独自消化刚才的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