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直视的,秋棉有些慌乱,齐瞻月赶紧用气声提醒她低头。
长长的队伍围绕着轿撵,齐瞻月只能看到一双双脚,闻到那香合中燃烧的香味。
队伍行了三分之一,却有年长的姑姑叫停。
轿撵上传来声音。
“齐家的女儿?”
齐瞻月心下一惊,提了口气,忙福礼。
“回太后,是奴婢。”
养元殿的宫人穿的衣服与旁宫的奴才是不一样的,太监多着深蓝蟒纹服,而宫女,无论样式,宫服总以绒黄间白为色。
是以太后远远就瞧了出来。
这些日子皇帝对寿康宫避而不见,太后对这显眼颇具代表的颜色,自然上心。
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站立如人墙,良久听不见声音,天气闷得人喘不过气,雨将下未下,反催得人着急,恨不得来场雷声轰轰的暴雨,发泄干净那乌云的阴霾才算完。
“哀家有话问你,随哀家回寿康宫吧。”
齐瞻月眼皮开始狂跳,是不好的兆头,她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磕头应下,又转头以太后能听见的声音对秋棉说到。
“你先将这墨带回去,交给于喜公公,东偏殿要的急,别耽误了。”
当着太后的面,奴才交谈事物,是不能窃窃私语的。
秋棉眼神紧张,从齐瞻月的手中接过了那装在盒子里的双龙供珠纹御墨。
言毕,齐瞻月行礼起身,已走至队伍的末尾。
秋棉跪着等待太后仪驾离去,记着齐瞻月嘱咐的“别耽误了”,站起来快步回了养元殿。
寿康宫内很寂静,只是现还不是点烛火的时辰,天阴光弱,屋里有些晦暗。
太后入座后,宫人忙碌地伺候奉茶,齐瞻月跪着,一直没听到太后的声音。
许久,只听里屋槅上的自鸣钟‘当当’的两声。
酉时了。
齐瞻月想起上次来寿康宫还是三月前。
那时太后只说,既进了养元殿,就好好当差,叮嘱关心皇帝几句,末尾又让她安于本分,后就去了院中站规矩。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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