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又冷又硬,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似地疼,她头上戴着风帽,身上披着及地狐裘,手里还捧着暖手炉,仰头凝望着夜空里稀稀疏疏的星子等在廊下,面色沉静地不像是在等人,像是专门为着看星星才来的。
墙外响起一下的沉闷梆声,她眼珠一转,望向西边的天空,长庚星都升起来了,一更天了,不知不觉又等了一个时辰了,看样子今日又是白等一场,她深吸一口凉气,意兴阑珊,缓缓走下了台阶。
差不多同一时间,燕府的马车停在了大门前,马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玄色鹤氅的男人,身形飘逸轻盈,就是面容有些苍白憔悴。
“公子”,景行行礼。
乍一见风,嗓子痒得厉害,他用帕子压着口鼻,又忍不住咳了两声,等气喘匀了,他才开口问:“还等着呢?”
“等着呢,不过,估摸着时辰,差不多该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抬腿往书房去。
“瞧着公子这精气神还是差些”,景行瞧着他的脸色,担心地说。
“好多了,这两天因着博望侯和建信侯的争执,总也不得空儿歇着”
景行一听,也说:“说起来,今日博望侯府跟建信侯府都递了帖子过来,说是冬节请公子过府饮宴”。
最近,朝堂上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前几日朝议刚散,博望侯像往常一样走在前头,可建信侯不知走神了,还是故意的,竟先博望侯一步跨出了大殿。
建信侯原在博望侯之下,一直被博望侯压制着,十几年抬不起头,如今因着萧关一战,名声大噪,再加上萧婕妤诞育皇子,建信侯底气十足,对博望侯渐渐不像原来一样恭敬,平日里许多行径已让博望侯大为不满。
这回又明目张胆地冒犯,博望侯心里难免有火,但碍于面子,隐忍未发,可与博望侯交好的官员却看不过去了。
隔了几日,一本奏章递到了皇帝面前,参奏建信侯对身为太傅的博望侯不敬。
来喜把奏章内容当着众朝臣的面一读,建信侯倒是虚怀若谷,当即赔了礼道了歉,只是那语气太过轻描淡写,博望侯听了,更是怒不可遏。
于是,博望侯跟建信侯嫌隙越来越深,朝议诸事,但凡建信侯主张的,博望侯总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