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博望侯提议的,建信侯总要诘问,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皇帝不胜其扰,将这件棘手的事丢给中常侍,让他从中劝和,他多方运筹,明面上双方善罢甘休了,可暗地里的争斗却从未停止。
给他发了帖子,这是让他选边儿站。
他嘴角一扯,轻笑出声,“都推了,就说我风寒未愈,不便前往,带上我的名帖,送些厚礼,聊表歉意”。
“诺”
说着话,他绕过了影壁,突然顿住了脚。
景行扭头一瞧,正见她站在墙边,抚摸着紫竹的叶子发呆。
“夫人”,景行向她问安。
她听见动静,转头望了过去,目光从景行身上掠过,略一颔首,又不紧不慢地看向他。
一阵风吹过,墙边的紫竹晃动,叶子发出沙沙声响。
默然对视片刻,她垂下了眼眸。
景行有那么一点尴尬,正思忖着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就见中常侍下巴一抬,率先往书房去了,忙跟上去。
他招呼都不打,用帕子捂着口鼻轻咳了几声,径直从她身后走过,走上书房的台阶,鹤氅兜来一席寒风,夹杂着红梅的清香,她稍一偏头,偷眼瞧着他进了书房。
方才他站在离她不到半尺的地方,却再未向她走近一步,只是抿着嘴唇,无声地瞧着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眼神,冷淡到不起波澜。
不知怎的,心里若有所失,她咬着下唇,使劲揪下了几片竹叶,转身想要回后院。
可走了几步,她又停下了步子,自己是为着琇莹的事来的,就这么回去了,反而像她特意找了个借口在这里等着见他似的,有嘴也说不清。
她又回身走了几步,提着裙摆上了台阶,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可他又没说让自己进,踌躇过后,她依然等在了廊下。
景行把手里的账簿一一摆在书案上,“这是今年南边庄子上的收成,节礼的往来礼单,还有几家下的帖子”。
他随手展开账簿翻了翻。
“今年年成不好,六月份连下了几场大雨,正赶上水稻收割,不少都烂在了田里”
他点了点头,将账簿一合,又拿过几张名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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