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车。
阿采坐在牛车上打理衣物和头发,心里仍气阿仁,有心刁难:“路中有大树阻梗,你怎驾车前往?”
阿仁只对着季愉小心回话:“贵女尽可放心。去山里之路不止一条。”
季愉似乎也不担心,一双乌目打量着阿仁。
她与阿仁仅见过一次面,而且那次还是碰巧的。
当时她正接受吕夫人训话,阿仁跪在门外的走廊呈递账册。
“夫人,我是酒人阿仁。”
递上来的竹简由寺人阿光转交给吕姬。
季愉藏在吕姬身后,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梳着光亮发髻的青年伏拜在门外。青年的样子相当恭顺,但偶尔偷偷抬头后露出一双机灵黑亮的眼珠子,令人印象深刻。
吕姬翻开竹简浏览一眼便搁了一边,可见心思全不在账目上。她却是语重心长对阿仁说:“阿仁,汝之祖父酒央身子可好?”
这一想,季愉与阿仁攀话道:“早有听闻酒人阿仁手艺精湛,师承于乐邑鼎鼎有名之酒人酒央。”
阿仁又回身望了她一眼,目中闪烁惊奇:“实不相瞒,祖父酒央当年身为酒正,便是掌管此建于山坳中之酒坊。请问贵女是——”
“秉承吕夫人之命,协助小酒坊酒正。今日有人来禀报称,酒正昨夜带人抢修酒坊淋了雨,因此告病在家。我这不得赶紧过来看看。”季愉把前因后果略为修辞后一说。
阿仁却是“呸”一声,紧接表白自己鄙视的人是酒正而非他人:“此酒正阿昆是个好吃懒做之人,在大酒坊做事不力,被挤兑至小酒坊,却不知悔改。”
季愉看他表情,明了地一笑:“想必你对小酒坊了解甚深。”
“那是——”几句对话下来,阿仁也对季愉另眼相看,知道她不是一个只会听命行事的贵女,嘿嘿笑道,“我敢直言酒正撒谎,有根有据。小酒坊之所以建在山坳里,一是,大雨大风刮不倒。”
“有山崖挡风,有树木遮雨。”季愉眯眯眼答话。
“贵女去过几次酒坊?”阿仁挑起眉。
阿采想到吕夫人那顿毫无道理的训骂,为主人抱冤:“贵女昨日刚来过。”
“那贵女肯定知晓,阿昆昨夜没进山坳,告病也是假。”阿仁向季愉微微斜眯着眼睛,“贵女此次前来,必是另有打算了。”
季愉只笑不语。
这已足够。阿仁爽快地大笑一声,一鞭狠力打在牛背上面。牛车冲进了枝枝蔓蔓覆盖的山坳。
伍。小毖
刚临秋,山坳里的枝蔓上挂满了丰硕的果实。
“山里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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