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比山外果子晚熟。”阿仁解释,随手摘下一串樱桃,拿袖子擦一擦,献给贵女说,“绝对比山外果子甜。大酒坊后面那一大果园子里果子,皆没有此物甜。”
季愉自然是尝过,手里掂着果实,只是笑。
阿仁说在兴头上,又抓了一串塞给阿采。
阿采一愣,看了眼季愉,得到后者的示意,才敢塞一颗进嘴里。
阿仁在前头领路。阿采轻声和季愉说:“他是大酒坊酒人,为何跑山里?不似为我们带路而已。”
“跟着走,便知晓了。”季愉乐悠悠的,仿佛赶着去看一场好戏。
阿采微叹口气:她这主人哪点都好,就是性子让人捉不清,有时像个贪玩的孩子。
三人踩着小径向斜坡上的小酒坊走去。
小酒坊没有门,三面为壁,前面一排石柱子,方便工人进出。酒坊旁边挖了两口井,又有一间木屋子,给看守人住的。至于酒坊的工人,听说以前辉煌时有百余人,现在只剩十人有余。夫人们并不看好这个将弃了的小酒坊,有点让其自生自灭的意味。工人们自然懒惰成性,大都赖着不动,只是偶尔地酿一酿酒。因而,这偶尔酿出来的酒,味道不大同于大酒坊的。
酒正阿昆经常不进酒坊,现在负责看守酒坊的是酒人莫离,约四十岁的年纪,下巴一络腮大胡子。
季愉进出酒坊多次,都是莫离接待。与莫离的关系说不上好,也称不上不好。她是贵女,莫离有理由戒备她。直到某一天,季愉摸透他喜欢吃鸡屁股做下酒菜,偷偷帮他从宅邸的厨房里带来一瓮子专门搭配烧鸡的肉酱。
“贵女,您说您不喝酒,我看您对下酒菜却很有讲究。”莫离一手抹口角的涎水,有俯首称臣的倾向。贵族饮食讲究六食、六饮、六膳、百羞、百酱、八珍之齐。几乎吃什么,都要配酱。好的酱,尤其是专职的食医给贵族调配的酱料,那是平凡百姓吃不到的。
“进庖厨时听庖人说得多罢了。”季愉道,心里则腹诽:这贪吃鬼可不是她,而是叔碧。
主人有心贿赂,莫离不能收礼不办事。小酒坊里的事儿能告诉季愉的,全都托盘而出了。
然而,今日碰到阿仁,季愉觉得,莫离还有些事儿瞒着她。
“莫离。”阿仁推门进屋,扯开嗓子喊,“贵女来了。”
季愉和阿采摘下斗笠,跟着进屋。
木屋子打开了一面窗,阳光飘进来一缕烟尘,外带上一支藤蔓,引来的蝴蝶蜜蜂,是因着屋里漫开的一股酒香。
“好香。此酒是埋藏多久?”季愉随地在装酒的青铜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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