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想见她。季愉便和阿采坐上牛车,尽快地赶回到乐宅。
进到居室的时候,已不止祁夫人一人,尚有乐芊和吕姬。
“女君,夫人。”季愉进去后,一一行礼。
祁夫人倚在漆几上,向她招招手:“来。”
季愉起身,走近两步,再跪下,抬起脸。见祁夫人的眼睛在自己脸上打量,心跳加速。
祁夫人像是在观赏一件瓷器将她的五官看了一遍,向另两位夫人说:“此女长相,颇有几分主公幼时。”
这话说得吕姬脸色当场一沉,笑了笑道:“女君,季愉乃女娃,怎可与主公自小英勇神明——”话到一半,发现女君神色不对,匆忙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吾未言明,汝怎知吾所言何物!”祁夫人似乎是被吕姬扫了兴头,声音变得有点儿生气。
吕姬惶诚惶恐,陪着笑脸:“女君训的是。”
祁夫人换了个坐姿,见季愉一副拘谨不似上得了台面,并不满意。她问向乐芊:“你真要此女?”
乐芊把茶杯端在手心里,回话道:“夫人,我需季愉助我一臂之力,管理乐坊。”
吕姬俨然是不明就里被两位夫人招来听话的,现在听到乐天坊这个大事儿,惊讶间不由失态地张大了口:“夫人,您所言乐坊莫非是——
“吕姬?”祁夫人看向她,对她的惊讶感到好奇,“让季愉跟从乐芊学习,不合你意?”
“非也。”吕姬压下惊骇,挤个笑说,“不过是,三女天资鲁钝,不如我二女仲兰——”结果,明显又是说错话惹得老夫人变脸,立马闭上口。
“众人皆说,我半信半疑。今日听你自个一说,我不得不信了。”祁夫人手掌拍打漆几,蹬蹬蹬的响声能把在场的人都吓出一身病,“皆言,你偏宠仲兰,放任仲兰厮混。”
吕姬一惊,急切道:“女君,此乃他人嫉恨无中生有,仲兰在屋子里病着呢。”
“仲兰如何得病?”
“那夜庭院里刮风,她受了凉。”吕姬十分淡定地回话,“疾医可以作证。”
“受凉?”祁夫人问。
吕姬将牙齿间的话咬死了:“疾医可以作证。”
啪!
极大的一声在室内回响。
季愉心头一惊,抬头看的时候,已见祁夫人手里的茶杯当着吕姬的面,呈一道弧线泼了出去。吕姬不敢躲,被淋了满头满面,刚刚自得的神态,一下萎了。
“你自大妄为,以为能把此事欺瞒于我!”祁夫人啪一下掌打桌面,整个漆几抖动,茶杯滚落在苇席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茶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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