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姬逐渐从她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乐邑离国都曲阜不是很远,但也需两天左右的车程。
牛车走的是鲁国境内修缮的国道,沿途每隔一定路程,设有驿站与路室。
趁着雨不大,季愉等人坚持赶路。中途无停下休息,吃的是稻米粉与猪肉煎成的【糁】。到了夜幕降临,雨势骤然变大。赶车人使劲儿鞭打牛背。牛车冲下土坡的时候,不幸车轮子陷进泥坑里。
此次出行,由乐芊安排,仅有师况与阿慧跟随,再有一寺人赶车。众人下车后,赶车人一人无法将车轮推出泥坑。于是众人徒步行走。幸好眺看,不远处似有灯火人家。季愉等人踩着坑坑洼洼的山路,向有火的地方走去。
拾柒。路室
走得愈近,见一幢两层高的重屋。门前车马来往,看来是一家比较大的驿站兼路室。
季愉与叔碧走到屋檐底下,取下斗笠。
哗哗哗的雨幕中,先见是两匹高头骏马溅起大片水花。马未停,马背上的两名武士先跃下马儿,大刺刺地向屋檐底下避雨的人们走来。
武士们摁着青铜剑柄,神气威严。所有人不自觉地给他们让开路。
叔碧撞撞季愉胳膊:“你说,他们是何人侍卫?”
季愉没有答她,眼睛一直关注向这边走来的阿慧和师况。师况眼睛看不见,阿慧必须搀扶他一步步小心行走。然而,一辆疾驰的马车过来,像是没有看见路上行人一般。季愉见不好,冲进雨里搀扶住师况的右手,和阿慧一同加快脚步。
三人刚闪到路边。马车也刚好擦过他们身边来到路室门口。衣鞋被马车轮子溅到泥巴的阿慧皱皱眉头,不满时抬头看那马车,却发出低声的“啊”。
马车垂挂的帷幔为厚重的绸布,图案精美不说,装饰的是金箔和羽毛。昂贵的马车象征主人不俗的地位。眼看几个寺人搀扶贵妇下车,大家想看热闹伸长脖子,却被武士的剑喝了回去。
叔碧在季愉耳边嘘嘘:“此女莫非是从国都来回国都去?”
季愉忙着帮师况卸下肩背的乐器,抽空往马车方向眺望一眼,说:“你料事如神。”敷衍的意思即,她不爱看陌生人的热闹。
叔碧叉腰哼一声,看贵妇被众人拥簇进入路室,却是被路人挡着看不见贵妇的面容。等门口的人渐渐消散,她第一个迈开步子往前走。阿慧扶师况跟在她后面。季愉抱着乐器押后。
这时候从后边刮来一阵风,嗖嗖嗖,掠过水面,好像蜻蜓点水。听这声音不大一样,季愉好奇地往后看。
两名男子从雨中跳到了屋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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