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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差点忘了,她是俘虏了,他的俘虏了。
“尚活着。”不承认自己是医工的阿突,在她身边喝茶赏花,照料等事全由阿香负责。
“你想让她活,她能不活?”公良对阿突的脾性了解到了骨子里,坐下来质疑他话中的矛盾。
“我是不知要她活还是死。”阿突说,紧接垂下的双目在手中的茶杯徘徊。
因此,季愉以为,在这个屋子里,除去阿香,端木算是唯一认真地不会想着让她死的人。
“突先生。贵女身上不止一个伤处?”端木伴随他的主人公良进屋后,倒是先询问阿香有关她的情况。
“她是不安心。”阿突道。
季愉不会否认他是个医术高明的医师。只是,他的医德让她不得安心。
“让信申君到此如何?”公良状似散漫地说。
季愉的心漏跳了一拍。
“信申君?”阿突从公良话里嗅到一些线索,问,“信申君与她是何关系?”
公良未答上话,门哗一下被拉开。站在门口子墨冰凉地□话来:“不过是一个乐邑贵女。信申君怎会留意于她?”
“她是与信申认识。”端木眯眯眼,实事求是。
“如何认识?”阿突似乎对于信申的事很关心,连带热衷起询问她的事。
因此端木开始仔细述说起那日在路室发生的事情。他绘声绘色,说到两个女人偷窥信申,叹道:“信申君令我羡慕也。”
“也令我羡慕。”公良懒懒地加上一句。
阿突倒不羡慕,爽快地承认:“信申君本是美男子,深受众妇喜爱。”
“是。”端木这时接上话,爆料,“因而,我等后来得知,信申君与平士在之前已到过乐邑求娶贵女。”
这,这话可不能乱造谣啊。季愉在心里喊。平士一开始是问娶仲兰,可不是她。至于信申,压根没有问娶这个事。
不过,端木说得津津有味,听的人兴致勃勃。当事人怎么想,事实真相如何,于他们而言毫无关系。幸好还有个子墨,比她更忍受不了,跳道:“信申君是侯公红人,婚事必是由侯公妥善安排!”
季愉这才想起,最初提起话题的人,是公良。果然公良也□了话:“是据闻,舞兄为信申君安排了良缘。”
“哦。”阿突一声长叹意味深长。
子墨反而一愣,喃喃的话好像自言自语:“是何时发生之事?”紧接他洋洋得意:“信申君所配女子,必不可能是一个采邑贵女。”
季愉总算是弄清楚了:这群人在她旁边添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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