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除去同样中了套子的子墨,都是准备来气弄她的。可见,这是一群本性极其恶劣之人。但他们奈何不了她,比起他们,她更清楚自己与信申在身份上的差距。她只是贪恋信申对她的亲切,激起了她对亲情的渴望。偶尔她会小心翼翼地希望,若信申真是自己亲人多好。可惜自己亲人是谁,按照姜虞说法,想要得知真相,恐怕比登天更难。只因这真相握在吕姬一个人手里。
琢磨这些事情,闭目中她两条眉向中间聚拢,像是忍受非一般的痛苦。
老寺人阿香不像她主人,对她却是极好的,赶紧凑过去问:“贵女,如何?”
“无事。”因为烧了一天,季愉的嗓子沙哑,吐出的声音干巴巴像鸭子一样。
“主人,不如用药草?”阿香要用任何药物之前,必是得询问阿突的意思。
阿突道:“不需。她是心里不舒服,非身体不舒服。”
这毒舌的医工……季愉在心里郁闷。被这样的人救了,没有一点欣喜之感。
这时,庭中来了一名武士,跪在回廊里向公良禀报:“主人,与燕侯公家臣一共合计之后,确定昨夜是有一人逃出隐士宅邸。”
“何人?”公良问。
“隐士与吉夫人所生世子。”
一时,屋子里的静默像是要窒息一般。季愉感觉那些眼睛,仿佛深海里一双双幽冷冰寒的兽目,只看着她一人。她必须像块木头不动声色,才能在这些眼睛下活下来。
“她知道逃犯今在何处!”子墨往往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
把一个刚出世的孩子说成逃犯,他自己难道不也是个孩子?
“墨墨。”端木把激动的少年拉过来坐下,不忘提醒他,“主人昨夜已告知过你。”
“我知。”子墨答了两个字,不吭声了。也不知是公良又威吓他,还是他自己想通了事儿。
那个让她活下来的公良,老半天才咦一声:“真是如此啊。”貌似在夸奖自己有先见之明,让她先活了下来。
若不是沉得住气的人,恐怕都能被他一句话给活活气死。
阿突为此笑了起来:“舞兄若在此,可就糟了。”这个医工一样毒舌,不过无人敢得罪他。
“你还救她不?”公良故意问他。
“你一是让子墨送她来,二是让武士到此回话,无不是想让我救她。实则只要你一句话,我便会救她。”阿突不可能上他的当,比他更淡定。
“你需要我允诺何物?”公良一副坦荡:你要我说什么我便说什么。
“你是想将她如何?”阿突思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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