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要嫁予先生。如此一来,信申君主公也可以安心了。”
信申听完她这话,手里的茶杯差点儿一抖,杯里的水洒出了一丁点,落在地板上。他把杯子搁回了房俎上,眉头轻簇,眼瞳稍微缩圆,是用一种审问的目光望着她:“你此话是真?”
“是。”
“你以为他是喜欢你?”
在任何人看来,公良都是一个狡诈的人,不会对女子付出真心的人吧。季愉沉下眸色,道:“我与先生推心置腹地交谈过了。我嫁予他,也有我私心在。”
“天真。”
这个话比任何言语都具有杀伤力。如果这是他对于她的评价,她真是受到伤害了。她簇簇眉,问:“信申君对先生为何如此不满?”
“此人之狡诈,连天子都奈何不得。”信申难抑怒意,几乎是摁着房俎说话,“让我无动于衷见你落入他陷阱里,我无法做到。”
“我只是一个小小采邑贵女。先生从我此处得不到任何好处。”季愉故意说这个话,是投石问路。
信申如此看重这门婚事,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然而,信申被她这一问,又是闭紧了嘴巴,把手里的茶当做了闷酒一口而尽。
两人都不把心里的秘密交托出来,只能是痛苦。季愉看他这样,深深感受到痛苦。她刹那改变了主意,为何不一搏呢,让彼此都陷入痛苦。因门外就是他和她的武士,她指头蘸了茶水,在房俎上涂写:我非她亲生,但无证据。
信申瞬间失了神似的,呆呆地歪了一边身子,失去了焦点的眼睛好像也没在她身上。季愉一下捉摸不到他是在想什么。莫非自己之前的推断也是错了?
这时,信申霍地端正地坐起来:“此话,你切不可与他人说。”
季愉不解地直望着他。
“与公良,也不可说。”信申拍着额门,看似万分烦恼的样子,“你有与他说了?”
“未有。”她怎么觉得,这个事完全非自己所想的。他好像从不认为会她是他失散阿妹?为此她心里完全是糊涂了。她若不是他阿妹,他之前让她唤他为阿兄,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说,他要她唤他为阿兄,真是因仲兰的缘故。那真是郁闷了。况且,他为什么如此紧张她说的这句话呢?
在她心里迷惑不解的时候,然信申是思定了,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问她说:“此事,你与何人说过?”
“你。”季愉稍一思考,作答,“与夫人。”
“何人告知于你?”
“我食母姜虞。”
“好。此事待我找到姜虞求证。”
季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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