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了话头,问:“信申君为何帮我求证?”
信申温煦地笑笑:“我待你如我阿妹般,自然不能见你处于危机中不顾。”
这话不是避开了问题中心吗?季愉叹叹气,实在不想让他为难。
“你若是真想嫁予公良,也不是不可。”信申想来对于她的婚事仍耿耿于怀,改变了方式规劝她,“然而,你有自信,方能嫁予他。”
季愉在心里头琢磨他这话,并未急着答应。
这回,是他的武士在外传话:“信申君,主公有话传来,要您回去见他。”
“主公?”信申疑问,“使者有说是何事?”
“道是急事,具体不清。”对方答。
信申只好抱歉地向季愉说:“我先走一步。我让人留下,待雨停了,他会送你回去。”
季愉点着头:“先生有留人在此。”
因此信申不想与公良起冲突,没有留下人给她。他起身离开时,走到门口回头又望了她一眼。季愉从他眼神里能看到:他并不认为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她也就安心了。
他走了有一会儿。她听外面雨声渐小,也起身来。走出房间,她多了个心眼,把不同颜色的外衣披上,斗笠戴上。步出幽曲的回廊,是到了路室的大堂。放眼一个眺望,穿过熙熙攘攘在此避雨的过往路人,她一眼盯住了不速之客。
见她突然顿住了脚,武士靠近问询:“可喜?”
“避一避。”季愉简单两句,在仲兰发现她之前,立刻将笠盖压低了。
紧接她急速带着武士在往回走。在快要走到原来那个房间时,她忽然起了个念头,进了隔壁的屋子。
这个屋子里,是用一道门帘隔成了两个间。一边格间里,坐了一个举笔写字的文人。专心致志写字的他,见到有陌生人闯进,似乎吃了一惊。然季愉身边的武士朝他稍微亮了剑鞘,他立马低下头,装作视而不见。
看来是个识相的人。季愉放心了,掀开门帘,到了另一间室,与武士一同择了席子安静地坐着。闭上眼,能听见门帘对面的人间断以笔杆碰触墨碗的声响,然后是薄弱的墙外,从回廊传来的各种声音。
其中,便有她如花似玉的阿姊仲兰娇美的嗓子说:“与我阿兄会客之人,可是在此地?”
“是。”馆人答。
隔壁屋子的门应是被打开了。不见有人,那脚步声是急促地转出了屋门。不愧是仲兰,脚步声一阵焦急后又马上稳定了下来,沉着发问:“此人长相如何?”
馆人回忆了许久,答:“看似是一百姓,然身边带了名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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