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逼得他这个天子无奈。周满对其评道:公良,乃吾敌我不分之人。即是说,他始终无法将公良在心中摆正一个位置,不知是敌是友。
这,的确为公良想要达到的。
公良两只手交互拢进袖口里,双肩时而摆抖,仿若体虚不受寒的模样。明明屋子里四周摆满了热烘烘的暖炉,门窗闭紧,热气充斥,足以将人的脸烤成红薯。然而,他鼻翼微耸,竟然来不及掩口便打了个喷嚏。
姜后急急忙忙将手中的布巾递给他,不禁埋怨:“不是已与天子告病,为何前来?”
“子墨先行,有端木陪着,我仍未安心,便是随后跟来。”公良吸吸鼻子说。
姜后见他鼻子红彤彤似是被什物给酸的,明了地一笑:“先生是为子墨,或是担心阿斓?”
“你见过她?”公良抬起眼,深深地望着她,想从她的眼里瞧出一点蛛丝马迹。
“是。”姜后微微斜倚在漆几上,微眯眼,是想,终于有他时刻挂在心上的人了。
公良似乎知道她所想的,便低下眼睛,沉声静气地说:“几日未见,不,一个射礼过后,你是恢复如常了。”
“前些日子让你担心,是我不慎。”姜后歉意地说道。
公良说:“我以为,你必是能不负我所望。却是舒夫人担心你为多。”
“你让乐芊来陪我,也是让舒夫人安心了不少。”姜后叹道,“可是,你曾有想到后路?”
“后路?”公良问。
“或许你不知,我是比你多知道些吕夫人之事。”姜后把一只手放到额角处揉了揉。
“她向太房献策让你流失孩子。”公良道出此事是想给她安慰,“此事便已过去。她如今自身难保,太房奈何你不得。只要你敢,有我撑腰,天子也不敢多为太房出言。”
“不。”姜后睁开的目光像升起来的火一样灼目,“你不知她为人之险恶。我是担心,她会对夫人痛下毒手。”
公良微微拧起眉尖,突然是想到了季愉。季愉不说而已,但是,她对于乐芊的担心,似乎也是姜后这句话所要表达的。
“夫人一身正气无人能挡。然小人之恶,不会善罢甘休,只会不达目的不择手段。”姜后侃侃而言,回忆起自己遭罪的事感受更深,“吕姬所出策略,无一不是险恶之极害人之深迫人至死。”
一句“极”一句“深”一句“至死”。公良终于意识到恶毒女子绝不可小看,或许此人比起弑兄的鲁公姬晞更为血腥冷酷。
“你可是爱她?”姜后见他深思中眉头不展,有感地问出一声。
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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