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为乐芊担忧,但对季愉更担忧。乐芊对于季愉而言有如至亲一般,有如心骨一般。季愉不会主动倚靠他,却会主动向乐芊求助。乐芊若一倒,会对她造成什么样的结果。
“她是我夫人。”
“何时迎娶?天子与太房已应承于你。太房想改变主意也不太可能。若是如此,射礼过后,你必可迎娶她归国。”姜后道出自己知道的一切,对此事表露出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可是,据闻你顺她所愿,不会急于迎娶她归国。莫非,你是想,等宋公回国正式登基。”
“外人只想着我娶不娶她,给不给她名分之事。”公良同样表达出不可思议。
“女子自然在乎名分。哪怕男子心中再如何表态,称心中唯有她一人。此为实际。有如天子与我言,称心中唯有我一人。然而,他拈花惹草,伤透我心。若非他娶我为后,此后必须尊重于我作为天子之后意愿,我便是要离他而去。”姜后不留情地指出天下男子一样的虚伪之处。
公良眉毛一扬,从姜后这话忽然感受到了季愉的想法。原来,季愉是想,他娶了她必是还要迎娶媵妾的。所以,她如今是要在婚前做好万全准备,不要自己在婚后被其她女子或是他家人给欺辱了。
“你以为如何?”姜后看他表情微有改变,问道。
公良把手从袖口里退出来,掌心彼此搓一搓,道:“我以为,以她性格,她人必是无法欺辱于她。何况于我?”
这话倒是不假。才见一次面,她亦可感受到季愉骨子里的那种倔强,比乐芊更甚。姜后似有所思:“她对你道过何言?”
“她言,若我有一日待她不好之时,她必是要离开于我,不允我劝她留下。”公良可怜兮兮地说,“人无完人,她是连我犯一次错都不允。”
姜后听完这话便是禁不住地笑:“你已想着以身试法?”
公良握拳咳嗽着,并不答这话。最终他起身,将窗户支起,打开一条宽缝让外面的景露了出来。
姜后遥望烟灰色的天空里落下一点点的白色,不由一惊:“雨下不成,莫不是要下雪?”
射礼中途那么大的雷鸣与闪电,却是没有致使暴降大雨。一点点从空中落下来的白雪,是谁也未想到的。今年的初雪,就是这般奇妙地出现在了镐京,而且是在射礼上。
因于乐芊按照约定,要在射礼上还司徒勋人情,季愉与叔碧左右扶着乐芊出了门,是打算随大队前往猎场。
天子周满的车已先出发。诸侯公卿与大夫士族们,各自各乘坐自己的马或马车前往。官员们坐车尾随天子的队伍。还有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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