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羸牧是要抓这两人的。因为这两人来历不浅。但是,她却是不能让他们被上卿羸牧给抓了的。至于为何要庇护这两人,她心里一时也分不清的。在这个混乱的心境中,当听见门要哗一响打开时,她忽地高声道:“且慢!”
要冲进屋内的武士便都一瞬刻地停止了动作。门咔一下要关了起来。听门外继续问话:“贵女,可是有何事?
“未有。大人谈及高兴之事而已。”季愉平心静气的声音传出了门外。
武士们于是暂时没有继续动作了。
季愉对此心里倒是不能完全松口气的。只见着上卿羸牧端起了碗,缩着眉头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最终舔舔唇。他的脸,已然毫无之前的兴致之情,唯有素来沉默寡言的可怕神态。他的一双朗目,阴沉得好比夜中无光的潭水,让恐怖慢慢浸透每个与他对视的人。
曹悠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神态似的,紧张地喘息着。她是个女子,也是个坚强的女子,但还是畏惧于比她更高地位握有生杀大权的人发怒的结果。
这个时候,跪着的不才嘴角挂着的笑,似乎曾冰了一下的迹象,然很快又融化了。不才站起来,在漆几旁打开提梁卣,拿勺子舀一口酒,在上卿羸牧喝空的碗内倒上,说:“大人。此物说是宫中之物。然我也是听人所言,是真是假,难以辨别。”那种委婉的口气,马上把自己口误的话语推卸得干干净净。
上卿羸牧知道他是想缓和眼前的气氛,倒也随了他的意,点点头:“此物可让我细瞧不?”
“是。大人。”不才立马向不公招招手。
因而不公又举着铜盘来到了上卿羸牧面前,跪下呈献道:“请大人过目。”
上卿羸牧抬起其中一只簪子,放到目前来回地看。待看了一会儿之后,他面无表情地将簪子交到曹悠手里。曹悠接过簪子之后,双手有些颤抖地捧着。季愉不得不凑近她身边,与她一同看物,并小声问道:“汝认得此物?”
曹悠些歪着头,眼角微眯着,神情有些恍惚的:“不可以。不可以。”
季愉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只能再凑近点去听她的唇语。只听曹悠喃喃:此物莫非乃五件媵器之一?
曹悠的喃语,自然也是被上卿羸牧给看进了眼里的。上卿羸牧哪里再有酒意,把不才献的酒碗给推开了去,沉声说:“此物乃何人卖于你?”
“大人,此物乃假物。”不才倒像是惊讶地说。
“仿物?”上卿羸牧的脸色并未因此而缓和半分。
“是。”不才点着头道,“大人,此物并未有凿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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