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醒了的,捉起她一只手在自己掌心里揉着,“与我回家,可好?”
她明白的,他这话是告诉她,孩子还会有的,下一次,在他自己家中,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可是,现在没有任何余地了吗?她总觉得努力得不够。她深长地呼吸着,一呼再吸。
“阿斓。”这回叫她的是跪上前来的阿突,凑近她的脸用很骇然的脸色说,“不要勉力。让毒流走。”
“伯露也是如此丧命?”季愉从他的表情,便可以探知到了一切的缘故。
“是。”阿突不怕将丑话说给她听,只希望,“伯露因此而丧命。因而,你不能与她一样,会让信申君伤心。”
“你有无尽力?”她在高热中沉着地审问他。
“医师不能起死回生。”
“我是指,你有无尽力?”
“阿姊。”子墨这时看不下去了,插/进来说,“突先生为人阿姊清楚。我也不愿阿姊有事!”
“我阿弟。事,或许成于天命,但也有人为。”季愉喘息着,“悔恨一生一次便足矣,若一再悔恨,此生如何度过。伯露之事与我之事不同,他,不过是在畏惧。”
畏惧?阿突忽地打了个冷战。
“阿突?”子墨在他近旁,感受到他变化的脸色吃惊地问,“我阿姊所言可是真?你有何畏惧?”
公良心里却是一直在想,想着那个姜虞。莫非,预言也有错的时候?
阿突没有回答子墨的话,别过脸嘴唇似乎在喃念着:我不能,我不能——
子墨与其他人听得一团震惊,不知他此话是何意。
季愉睁开了眼,向公良说:“先生,我不信天命。突先生也是如此,不然不会在我上次中毒之后,尝试在我体内先下了药。因而,如今,另一药引应在突先生手中。”
公良眼中一亮。阿突必是先知道了什么才这么做,却担心命运的事在作梗。天命,天命这种东西能不能违抗,他也没有把握。但若不尽全力博取,不是他的作风。他的手迅速伸了过去,扼住对面阿突的手腕,请求道:“阿突,告诉我。”
岂料,阿突猛地甩掉他的手,且一手指住他痛骂:“我不能给你!此是解药也是毒药!我已警告过你,你莫非想因个孩子而让她丧命?!”
众人第一次见阿突失态,惊讶间都忘了上前劝架。
骂完公良,阿突起身来,拂袖欲走。
门口哗的打开,信申站在他当前,看着他说:“她不是伯露,阿突。”
阿突因信申的突然出现,退却了一步两步,好像站不大稳。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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