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扎针’——打小报告,所以她受的苦比她们多。我也猜不出她犯的是什么,她的案子都拖这么长时间了,可能挺复杂。”
“她身体怎么样?”施建问。
“挺好的,里面能吃饱,也不冷——对了,你给她送的毛衣毛裤都特大、都得挽着,是你的吧。她没事就跟我讲你,还有几个,我忘了名字。她说一定让我见你,让我告你,说等一出来就找你,先住你那儿。”
“您还知道她什么事,都跟我说说,她进去的前几个月我没见到她。后来也只收到五张兔爷。”
“她跟我说了,说她对不起你,是她先不理你的。我想想,对,她说过,她签证都快办好了,去哪儿来着?好像不是欧洲和美国,不熟的一个国名——她还认识一个大使馆的武官,说那武官拼命追她——好像是个非洲国家的,没错,她说没想到非洲也有不黑的人。对了,她说你是她第一个男朋友,说你给她送了东西——第一次你送来两大包时,她哭了。她挺大方的,什么东西都让我使——你不知道,人一进那里都变得抠了。对了,她说你出了三本诗集,什么时候我看看,我也写东西。”
“一本都没出过。”施建笑笑。
“噢,原来是这样——她背了好几首你的诗,有一首我都听熟了:卑鄙的人不爱卑鄙的人,卑鄙的人也爱善良的人,那么谁去爱卑鄙的人,这沉重的责任也留给善良的人。小黄还说你是善良的人呢。”
“是吗?”
三年以后。
夏天,在卧佛寺饭店的院子里,施建、谭吉、陈力、胡默坐在古树下,瓷桌上有茶杯、围棋、烟什么的。
丹琦姑娘(13)
施建问:“胡默,你丫在德国尽泡德国妞了吧?”
“那也没你在中国泡得多——哎,黄丹琦现在在哪儿?”胡默穿一超常大花裤衩、白背心。
“在新加坡——上个月还来信呢,让我寄诗,说她在一出版公司当总经理助理,要给我出诗集。”
陈力问,“上次来北京,去年,可雷说她被劳教一年半,在原籍。因为什么事?扫黄给扫进去的吧?”
“我也不知道,她同号的人见过我,说比这严重。”施建说。
谭吉问,“有她最近照片吗?”
“最近的没有,刚劳教完她照了一张从深圳寄我。胖了。还挺好看,眼睛更野了,不过那下眼睑也更明显了——青蓝。陈力说什么来着?”
“铤险之相。”吉补道。
“劳教一年半后她就出国啦?”胡默问。
“不到,可能表现好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