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老给我寄信,开始两封是诉苦和想我,后来她说参加宣传队了,唱歌——还说见到你们问好呢。后几封基本是说闷;要发疯、要忍耐、要重新奋斗。”
“那‘三不要’呢?没事,她能吃苦,只要告诉她有大报酬。”吉笑道,“她连死都不怕。”
施建说:“可雷来了就好了,咱们五个蚂蚱就都拴一块了——我给他打电话,说拉到一笔钱在这开个闲会,大家聚聚。”
陈力说:“可能又有新进京的姑娘在可雷那上课呢。胡默你别急,你是第二课老师。如果开除,就开除到施建这儿。”
施建说:“可以,这两年诗人比那时更不吃香了,是吧?力兄,你丫不是也写过一大阵呢?”
“别介,”吉道,“过几天黄小姐忽然飞回来了。”
“那好哇,咱弄一新加坡籍饲养员,那啥成色?不管怎样,我挺喜欢她的;再说一姑娘混到这一步也不易,就算上了道儿吧。”施建说。
胡默接道:“折腾吧,啥结果也没准儿呢。”
“胡默,”施建说,“她来信还管我要你德国地址呢。就目前,咱们几个,你仍是她最喜欢的——要不我把她地址给你。”
“我跟她说啥呀?你不说她都上道了吗?”
“就说,我送你的那双白凉鞋还好吗。”吉说。
小来姑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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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吉刚睡完一个大午觉,因为一看太阳已经在西偏下了。车窗外的风景很一般,用余光看看倒也不枯燥。我俩斜靠在卧铺旁的厢板上,好像心眼儿还没全睁开。
“斯健,咱们还是泡茶吃萝卜吧,”吉摸出两个长萝卜,“咱们毕业好几年了,就车上这两天聊的多。中午我见你跟列车员瞎贫——嘿,她来了,准找你。”
“你俩怎么吃大萝卜呀?”她的眼睛眯成一双圆弧,眼角并无一根皱纹,小扁鼻子。
“怎么了?给您这车厢丢人了是不?要不我们到硬座那边吃去?真的,吃以前,见车厢内只有禁止吸烟的牌子。”这是吉搭的茬儿。
她眼睁大一些,“不是,我是说——对了,我那有橘子,给你们拿点儿去。”她要转身。
“别介,我们这是治病呢,”我冲着她眨着的眼睛又说,“吃萝卜,就热茶,气得大夫满地爬。我们一旅行乘车,就上火吧,要是上下不通点儿气儿,匀一匀火劲,非在车上破坏治安不行。姑娘,瞧你嘴唇也够干的,给你也吃一块,别不好意思,毛主席像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也特爱吃萝卜;要不你拿回去吃。反正你明儿才能见到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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