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性格沉稳的男人。
我们的卧佛寺会上,是有俩姑娘,但爬到作家位置的女性总不如文学女青年可爱,加上会上的男性多,所以三天会下来,让哥几个总觉得过得文化多于生活、小菜多于大肉——当然吃得很荤。
当时是五月份,晚饭后我们一帮男的坐在亭院的石桌边互说各地的好段子,说得我心里愈想宁宁。我一抬眼,旁边的月门中有个花花绿绿的东西在晃悠,她来了。
第一眼不是我看见的,我身边有藏族诗人、温州才子、北京老泡等。我是在大家忽一下静默而眼亮的时候抬了一下眼。宁宁今穿了一身绸纱的闲装,浅底轻花,下有黑皮鞋上有黑头发,以及中间扎一条镶金(铜)黑皮带。她笑盈盈地过来,先张的口:唉哟,和尚们都长出头发了,这卧佛寺里挺现代的嘛。
有人给宁宁让座位,她才说:阿江,这都你的狐朋狗友吧。我说:对,就差你这样的大姑小娘了。谈笑间,已有几个哥们递上了名片,宁宁一敛,像展扑克牌一样,大概看了,说句双关:都是做鞋(作协)的。她边晃她的鞋。
宁宁姑娘(2)
瞎聊了半小时后,宁宁说要用卫生间,这算给我机会,我领她进了我房间。我把手一挽一拉她腰,她的嘴唇就在我的下颏边了。不过我没吻她,我用下巴的硬胡茬蹭了蹭她的左右脸蛋——院内忽传出大笑,还有一个嗓子喊门还没插呢。
她回院又陪哥儿几个聊戏了一会儿,说要走。我佯装而言:你挑一个人送送你吧。她说:阿江你帮我挑吧。这时会议上的两个女代表洗漱完了也一身便装地出来,我说:这俩姑娘一般是送客的专业户,尤其女客来访后,回去时是不让我们男的送的。她俩打量了宁宁和我(怎知是我的客人),一个说:阿江送客送的时间太长;另一个说:我们怕他出事。宁宁接茬了:好像是阿江送姑娘吧,出事的不是阿江,不过他要送我有可能出危险的是他,上回他送我去车站,我走的好好的,他一只腿掉在马路边的下水井里。我趁机表态:这里危险,送你危险,还是我来吧。
我和宁宁出了寺的主院,一拐弯进了宿根花卉园。园里安静,有植物的好气味,我揽着她的腰,一边说些轻浮之话,比如夸她长了一身的青春肉,比如她反问啥意思时我说:那不是肥肉也不是瘦肉,是青春,几乎算长了一身感情。
宁宁肯定经历过多种阿谀,她装得像不谙事故的姑娘那样高声喘笑,把身体使劲靠向我,但当我揽她腰的手往上去够她的胸脯时,她说:阿江,你看我都乐晕了吧,你再加劲侃两段,来点儿荤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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